一连几日，李睿在五华寺的藏经阁。
女人挖开了伤口，把钢钉取了出来，又找来桑蚕皮包裹了细线，从里到外，一层一层往外缝合。
“你不怕？”李睿感觉女人的手柔软又稳健。
“怕？”女人哼了一声，专心料理伤口。
李睿的母妃，见到血涌，是又呕又吐，恐慌不安。
面前的女人是他见过的，最大胆的。
女人身上的香气，淡淡的，很特别。
“我是怕你没命。”女人的话刚落音，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快……快，每一间房都要捜仔细了，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捉拿乱党，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别出声。”李睿一把扯过她。
她的脸被按贴李睿胸前，一动不动。隔着衣衫，能清晰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我去……”
女人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拉开藏经阁书架的暗格。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他愕然道。
“对佛启誓，若相负，命必绝。”李睿拉住她的手，在耳畔轻道。
李睿听着远处琵琶曲《十面埋伏》。
直到嗡嗡嘤嘤的天籁之音消失，典七带着亲卫赶来。
“她是我的恩人。”李睿淡淡告诉她，“往后，你不要随便提起她。
我的确很喜欢你，叶秋，但是她很重要，莫说是你，就是皇命来了，我也要许她正妃之位。”
李睿说得平淡，有如老者回顾往事前尘，点到为止。
叶秋不便追问。
救命之恩，让人舍弃，岂不成了不仁不义之徒？
叶秋生疑却默然，叶姝兰不懂医术，连着草药味也不喜，到底是如何救人呢？
踌躇之际，她一拍脑门，回过神来，“你睡了她。”
“大都督，中了媚药。”叶秋脱口而出，很是断定。
李睿手一僵，皱眉看着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