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见是一个陌生面孔,神情饶有兴趣,右手按住他的肩膀,左手下意识想拂须。“年轻人,这事莫要多管,出不了人命,事后也不会牵扯到春香院”。“是!前辈!!”。江愈同心中一凛,赶忙拱手作揖。眼前这人,实力绝对比他强得多,若不是地榜强者,便是上三品高人!“这司马家,确实该治治!”。在其一旁,一人负手而立,眼神漫不经心。虽说张观山,司马昭阳皆是玉经境圆满,可实力压根不是一个档次。若二人生死搏杀,没那些护体法宝,司马昭阳走不过一招!“确实该治治了”。按住江愈同那人微微颔首,余光瞥了眼南秋雨,左手掐算一番,不由眉头一挑,啧啧称奇。“游神的后代?还真是歪打正着了,如此看来,那小子也算干了件好事”。……“张疯子,你可知你在干什么?!”。司马昭阳咬牙切齿,落在地上后,抬头看去。“吼~~!”。沉闷压抑的虎啸声落入耳中。张观山面露杀意,自春香院二楼一跃而下,双手开拳架,八脉十二经齐动,气血凝成虎影,峥嵘恐怖。司马昭阳面色苍白,知晓自己玉经境圆满的修为如何来的,压根没对几招的心思,起身就要逃。“勾结妖魔道人,残害大乾百姓,威胁八品校尉家眷,司马昭阳,今日某家便将你押入镇妖司大牢!”。张观山斥声大喝,盖住出拳时的虎啸声。玉经·伏虎正山拳!拳意高涨,开!!张观山一拳轰出,不曾有丝毫留手,气血猛虎撕咬着护体金光,呼吸间,便出现道道裂痕。“咔嚓~”一声。这足以硬抗融筋境一击的玉佩,破碎成齑粉。“你这武夫,好大的胆子,休伤二公子!!”。霎时,一道低喝声悠悠传来。张观山侧目看去,见是一位融筋境的中年男子,手持长枪,起游龙出海之势,一枪朝他钉来!“逛个勾栏也要带护卫!”。张观山眉头紧皱,一摸储物袋,将杀猪刀拿出来。“铮~”的一声,一道清脆的刀鸣声回荡,张观山将气血灌入杀猪刀。融筋·气血御刀术!刀意高涨,开!刃口寒芒大放,一抹银色光轮划过虚空,“嘭~”的一声,拦下中年男子的长枪,在空中旋转一圈,又将其缠上。张观山悍然回首,他可不能在这融筋境修士身上浪费时间,这短短两息,司马昭阳已逃出百丈。浅风入夜,开!张观山脚踏逆风三步,在原地留下道道残影,三个呼吸便追上司马昭阳。“何人胆敢在京畿闹事!”。远处,传来一阵怒喝声,并且伴有道道气息爆开,风声呼啸而来。京畿可不似金陵县,巡城的高手诸多!“司马昭阳,某家看你往哪跑!!”。张观山不管不顾,大吼一声的同时,气血落入右掌,引动清风,无数气流汇聚而来,使得司马昭阳脚下一沉,速度慢了几分。“张疯子!我可是司马家的人,你敢在京畿杀我!!”。司马昭阳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不守舍,右手一摸储物戒,又拿出三件护体法宝。“司马昭阳,现在知道怕了?”。张观山冷哼一声,这会醉意正浓。一心只想抓住司马昭阳,就算不能杀,那也得将其废了!“呼呼呼~~~!”。金骨·清风掌!一掌拍出,清风大起。白芒掌印坠下,将司马昭阳一身护体法宝尽数震碎,“哇~”的一声,口中大吐鲜血,被震的瘫软在地。张观山踏风而来,左手一把按住司马昭阳,右手握拳,下一刻就要轰向丹田,将其一拳废了。“住手!!”。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皆传来怒斥声。有将杀猪刀挑飞的中年男子,有六扇门的人,有京畿都府卫,还有镇妖司巡城的人。张观山两眼一凝,右手悍然砸出。可距离司马昭阳丹田不过一厘时,拳头戛然而止,任凭怎么使劲,皆是动弹不得。张观山低头看一眼,发现他的身上,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根根白色丝线,头部以下皆动弹不得。“道法……”。张观山呢喃自语,心中有感,侧目看去。见几十丈外,一处阁楼的房梁上,站着一白衣老者。出手制止他的人,正是镇妖司的许巳。“小子,趁着酒意出出气得了,真想这般明目张胆,将司马家的嫡系废了?”。许巳摇了摇头,右手掐诀,化作清风散去。张观山身上的白色丝线,同一时间消散开来。“切记,镇妖司也讲人情世故,你若废了司马家的嫡系,麻烦可不小,老家伙都难给你担着”。张观山眉头紧皱成川字,他看了眼司马昭阳,右手握的“咔咔~”响,终究是没有出第二拳。司马昭阳回过神,得知张观山不敢杀他,眼神怨毒,恶狠狠的说道。“张疯子,你今天没杀了我,来日方长,你给我等着!”。“司马昭阳,我倒要看看,是你玩死我,还是某家先弄死你!”。张观山低头看了眼,嘴角咧开,露出一抹狞笑。“你们二人通通不许动!”。一息后,六扇门的人率先赶来,而后是都府军,镇妖司巡城的人,将二人给团团围住。“诸位,此人欲杀我们司马家的二公子!”。持枪中年男子赶来,拱了拱手。张观山没有说什么,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打了个哈欠。今夜喝的酒本就有些多,稍微动了动,酒意更浓了,这会已感觉有些头痛,看东西都晕乎乎的。“此事到底如何,可不是谁三言两语说了算!”。这时,天空传来一道声音。众人纷纷抬头看去,见一男子,立于清风之上,悬于明月之下。镇妖司巡城的几个人见了,皆是拱手,喊一声“文司正”。“文司正……”。张观山两眼微眯,抬头看了眼,见这人甚是眼熟。一身儒袍,文质彬彬,其身份正是镇妖司文部司正,李轻舟三人的师父。:()屠夫武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