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夜到现在,他一直赶路,走了少说八百里,这会已有些疲意,只想坐着休息一下。“这人,莫不是不将我等放在眼里?”。那刀疤脸男子眉头一皱,声音毫不掩饰。“出门在外,以和为贵”。押镖的人声音低沉,右手敲了敲桌面,瞥了眼李江北,示意其安抚好手下的人。这人虽说长的凶了些,可总不能因为几句话,就跟其打起来吧?他们是镖师,不是什么以多欺少的恶霸。“这商队的人,好生看重面子”。张观山打了个哈欠,暗自嘀咕一句,眼神毫无波澜。“客官,您的茶来喽~~!”。不多时,店小二上了茶,见张观山风尘仆仆,又说了一句。“可还要写吃食?我们这的叉烧包,香的很!保准客官吃一次就忘不了”。说话时,店小二指了指那伙商队,喝了凉茶后,每桌都点了很多吃食,其中就有叉烧包。一个个吃的狼吞虎咽,满嘴流油,刚要的叉烧包还未吃完,就喊着再上一屉。“吃一次忘不了,莫不是人肉叉烧包?”。张观山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金陵县早些年有个传闻,有一个卖叉烧包杀了人,为了处理尸体,就剁成馅包成叉烧包。结果味道好的不得了,那两天,排队买叉烧包的人络绎不绝。自从有一人吃出了指甲,事情才败露。“客官,你可真会开玩笑,小店怎敢干这种生意”。店小二干笑一声。“你这嘶,可是跟我等过不去?”。那刀疤脸男子拍桌而起,两眼瞪大。押镖的人,也有些沉不住气了,说这话,岂不是扰他们胃口。“诸位莫要见怪,某家不过开个玩笑罢了”。张观山眼神平淡,转而看向店小二。“先上五碗素面”。“客官只吃素面?”。“莫要多废话,上就是了”。店小二不再多问,只得去往后厨,让做五碗素面端上来。那六桌饭菜香气扑鼻,素面上桌后,张观山只顾低头吃着素面。恰逢这时,客栈门又被打开了。来人身着道袍,头束阴阳鬓,年龄看起来也很年轻,好似方才弱冠之年。道人环视一圈,见这客栈人很满,仅有一张桌子,只坐着一人。那人虽长的有些凶,不过道人也只能坐过去。“小二,上一壶云州凉茶,一碗素面”。“得嘞,客官您稍等一会”。店小二说话时,瞥了眼过来,见是一个道士,说话声微微一滞,不过并未引人察觉。“在下张维安”。道人率先开口,打了声招呼。“某家张观山”。张观山将一碗素面吃净,同样是拱了拱手,眼里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相比较于押镖的武人,还有商队的人,这道人可不简单。他离开京畿之前,特意找许巳要了个遮掩气息的法宝,除非上三品高人,否则看不出他的境界。这道人虽也有遮掩修为的本领,但他能察觉到,其修为似乎是玉经境。“张可是道家大姓”。张观山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兄台不也姓张,我这不过是一个野道士罢了”。张维安笑了笑,他虽看不出张观山的修为,不过却本能的感觉,张观山不简单!“哈哈哈,你这道人年龄不大,说起话来倒是有一套”。张观山大笑几声。野道士?哪里的野道士能这个年纪,修为已是玉经境。这道人遮遮掩掩,瞒得住别人,可却瞒不住他。他的灵觉,就连许巳都啧啧称奇。不一会,张维安的素面与凉茶端了上来,他看了眼旁桌。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犹豫再三并未说出口。这般模样,放在李江北眼里,却以为是囊中羞涩。“小二,按我们这般,给那二位上一桌酒食!”。“少爷,浪费这银子做什么?再说了,那二人还不一定领情”。同行之人,出言劝阻,他可是看见了张观山掏出的一锭银子,少说得有五十两。“不过几两碎银罢了,算得了什么”。李江北摆了摆手,神情毫不在意。“多谢这位兄台,酒食就不必了,一碗素面亦能填饱肚子,这些吃食,我……”。道人话还未说完,张观山便敲了敲桌子,将张维安的话给打断“小道士,你管的倒是挺宽,他们:()屠夫武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