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姨娘知道她会意过来,继续劝:“你们将军府但凡是女眷就得穿戴这破玩意儿,三姑娘未出阁,钥匙在她娘亲那边,他们便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也就是传出去不好听,有这个东西挡着,三姑娘的清白就丢不掉!”
闹出人命
“不可能——”秋晚颜一掌用力拍在桌上,“他们之间要是没有苟且,怎么可能在一起这么久?!按照林霄那到处拈花惹草的性子,得不到的他转头就去找别的女人去了!”
宝姨娘沉吟半晌,又问:“上回她偷自家账房那事,你再好好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个由来,我总觉着,她一早就利用你给自个儿铺了路。”
“上回不就是她假惺惺拉拢我,说只要我替她拿到了这东西的钥匙,她便有办法帮我摆平假画的事,往后还会在婆母面前有个什么事都替我说好话么?我就是信错了她才着了她的道儿!”
“后面你便让小珠去替你取这钥匙了?”
“幸亏是让小珠去取的,否则还不得赖到我身上了……小珠那么能干一个丫头,我从知府带过去,就这么折在她手上了!”
秋晚颜难得替小珠愤愤不平,宝姨娘在意的点却不同:“那小珠究竟取到钥匙没?交到她手上去了没?”
“自然是取到了,也交到她手上去了呀!否则她如何开得账房的门?”
“那就怪了,她与你说取的分明是她身上那玩意的钥匙,怎的小珠取了之后就变成账房的钥匙了?”
“这……”秋晚颜一时语塞,“我倒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许,她一开始便就知道那是账房钥匙,谎说是她身上的钥匙呢!”
宝姨娘没好气:“我说你啊,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多几个心眼?都被人这么陷害了也不知道去弄清楚个事情原委因由!还得我来替你收拾烂摊子!”
秋晚颜一听,眼睛亮了:“娘你已经替我想好法子了?!”
宝姨娘睨她:“也不一定算是法子,我就是琢磨着又是裴书敏,便去仔细查了查上回账房的事,小珠在府衙留的口供也仔细,当时小珠拿到的钥匙是三把,足足三把钥匙呢!你想啊,账房的门就一扇,也就一把锁,她当时分不清哪把钥匙是三姑娘要的,便都拿去给了三姑娘,三姑娘一早准备了泥模子,印下了钥匙的样式便又还给了小珠。”
顿了顿她才继续:“想来账房的钥匙她是早就拿到手的了,否则不可能这么快能照着模子做出钥匙来开了账房的门,她缺的就是你这么一个替死鬼,所以一直没动手。”
秋晚颜恨得牙痒痒:“这么说来,她可是预谋了好久的了,就等着我过门后拿我当替死鬼呢!”
“既然她早有账房的钥匙,让小珠去取只是个名目,那她为什么还要用泥模子印下钥匙样式?”
秋晚颜傻傻问:“为何?”
宝姨娘没好气给她丢个白眼:“那自然是钥匙她日后用得着啊!”
“可……她不是早就有账房的钥匙了么?”
这女儿这样的直肠子,宝姨娘也就不考她直说了:“我估计,她早有这想法,也早就用不知道什么法子拿到了账房钥匙,就等着你去当替死鬼好行事,但除去账房钥匙,剩下两把钥匙里想必就有她身上那玩意的钥匙,所以她才留了泥模子!”
秋晚颜恍然大悟:“原来她还利用我和小珠拿到自己那玩意的钥匙了!这么说,她铁定是跟林霄有苟且的了!这绝对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