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晨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可以，但你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听到他的话，古子程满意地点点头。
十五分钟，已经足够了。
“一会会有人来带你去的，你先在这耐心等待吧。”
“谢谢你们。”
回到办公室，三个人都在各自的工位上整理着案件报告。
“你们结束了？“孙慧问道。
“结束了。”贺知晨一边喝水一边回答着。
“所以凶手为什么会在这么多年后再次犯案啊？为什么是陈强？”小陈问道。
听他这么说，大家也纷纷向贺知晨这边靠近。
昨天晚上审讯完大家还没来得及开个会交流一下这个案子的真相。
贺知晨叹了口气，“陈强去农家乐的那天，古子程也在那里。”
“他看见了陈强动手，所以就把他列为目标之一。”
“我记得还有王晓雅呢，她的死亡时间比陈强早，这是为什么？”孙慧问道。
“因为王东晴不同意古子程进公司，那个时候给他使了很多绊子。后来古子程发现了王东晴贩毒的事情，就利用这件事情威胁他。”
“但没想到王东晴竟然会将计就计地用他的名头杀了王晓雅。”
“我觉得他对陈强下手，不完全是因为陈强欺负了同学。”余泊若有所思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怎么说？”贺知晨看向他问道。
“感觉像是着急证明自己一样，王东晴虽然用了玩偶杀手的手法，但我们还是很容易就看出这并不是连环案。”余泊说道。
“我懂了，”谢冉开口，“王东晴这样一做就抢走了玩偶杀手的风头，所以古子程才会在没有调查清楚的情况下就对陈强下手。”
贺知晨向二人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你们说的很对。”
“那王晓雅当时拿到的工厂的地图也是古子程给的了？”谢冉继续说道。
“不是，”贺知晨摇摇头，“古子程是王晓雅的家庭教师，她是什么样的人，在学校会不会欺负人这种事情古子程很容易就知道了。”
“而且调查工厂对古子程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会暴露。”
“不是他，那会是谁？”谢冉沉思着。
“王谦业。”贺知晨淡淡开口。
“虽然他一直否认知道王东晴贩毒的事情，但我估计他早就知道了工厂的存在。”
贺知晨摊了摊手，“贩毒需要大量资金运转，王东晴的手里又没有实权，所以他的动作再小，王谦业都会发现的。”
众人赞同地点点头，之前陈逸南还说过，王东晴这么拆东墙补西墙十桐都没受什么伤，王谦业确实厉害。
这么一看，王谦业也是早就防范起王东晴了。
“也就是说，王谦业透露出消息，王晓雅去查吗？”孙慧皱眉。
照这么说，那王晓雅岂不就是被自己的父亲害死的？
这个想法一出现，孙慧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
“古子程之前曾给王谦业匿名地写过一封信，信的内容大概就是王东晴干了坏事之类的。”贺知晨摇摇头解释道。
“但是我昨天给王谦业打过电话了，他说他没有收到过那封信。”
“照现在看来，应该是王晓雅误拆了那封信，知道了王东晴的事情。”
“现在最有说服力的说法就是，王晓雅在王谦业的书房发现了他调查找到的工厂地址和地图。”
“她和王东晴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可能抱着去求证的心态去了工厂。”
他们现在只能分析出这些，王晓雅的案子已经上诉了，该查的证据也都查了，他们只能基于这些最大还原当初可能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