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橙在高中有什么朋友吗？”
女人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
“她在学校欺负过同学对吗？”
女人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她有些纠结地看着两个人，但还是点了点头。
“您知道她都是怎么欺负同学的吗？”
女人想了想，缓缓开口：“赵橙抢钱打架。”
看着她如此冷淡地回复，贺知晨心里有些无力。
“您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余泊接着问着。
女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很痛苦，她低下头捂着脸，“因为她认识了一个坏人，她跟着他学坏了，这都怪我。”
“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赵橙母亲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的声音也逐渐哽咽。
“当时我和她爸为了赚钱，天天往城里跑。”
“没时间照顾她我们就给她报了个全托班，她就是在那里认识了不三不四的人。”
“在全托班里待了大概几个月吧，我就在她包里发现了烟。”
女人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贺知晨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里全是绝望。
“当时我就休了年假天天看着她去学校，上学放学都接送一刻也不敢松懈。”
“但我的假期一结束她就只能再回到那个全托班。我就和她爸商量，要不就多花点钱把她送到城里的六中，那个学校管得严不让带手机还强制住校。”
“但赵橙知道了这件事就离家出走了，她好几天不去学校，校长给我们说她欺负同学还逃课，要是再不去学校就给她记处分。”
“我们全家出动，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我们请校长和老师一起吃了顿饭，又送了点东西他们才答应放过赵橙，不给她记处分。”
“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还没过几天好日子。”
“她就……”女人说不下去了，她的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余泊将桌子上的纸巾递给她。
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话，他们静静地等着赵橙母亲平静自己的情绪。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赵橙认识了谁就很关键，说不定和凶手有关系。
女人逐渐平复了心情，她有些歉意地看向二人，“抱歉。”
“没事，理解。”
贺知晨继续问到：“您知道赵橙当时认识的人是谁吗？”
女人摇摇头，“我没见过他们，只是无意中看见她和那些人的聊天记录才知道她在外面不学好。”
没获得线索，贺知晨有些失落，他转头看了一眼余泊。
余泊手里的本子记下了一些重点，他问道：“那当年的那个全托班你还有办法联系上吗？”
“应该会有电话吧，但不知道还能不能打通。”女人想了想，走到电视柜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皮质的本子。
翻开本子，里面密密麻麻地记着一些电话号码，女人认真找了找，“在这。”
她将本子递给二人，指着一串号码说道：“由心托管，马老师。”
余泊在本子上记下电话，合上笔盖，“感谢您的配合。”
二人起身离开，女人也站起来送他们。
“谢谢您，我们会尽快破案的。”贺知晨说道。
女人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贺知晨也点点头转身和余泊离开了赵橙家。
“你说这电话还能打通吗？”余泊问道。
“只能试试了。”说着，贺知晨在手机上输入这串号码。
两个人屏息凝神地听着对面电话的声音。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