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飞堂忍不住道:“可是,长老,主祭大人吩咐……”
熊七长老立即打断了他的话:“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这儿本长老最大,我说了算!”
他又转头对满脸怒色的凌步芳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在刚才,圣光殿与圣灵殿还是仇敌,但从现在起不是了!照我所说的话去做,颜主祭那儿,本长老自然会去说的!”
展飞堂和凌步芳都无可奈何,他们虽然在各自殿中都算有实力的,但面对一位丹境长老,还是没有反抗的胆量,只得照着去做。不过凌步芳留了一个心眼,她叫过一名弟子,低声吩咐了两句。那弟子连连点头,躲开熊七长老的视线,飞一般离开了。
唐逍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凌步芳过来邀请,只得按捺下满腔疑惑,跟着她从院子后门走出去,便来到一个更大的院子里,走进一座大殿,那殿门上写着“圣光殿”三个大字。
但熊七长老并没跟过来,凌步芳也只是简单交谈两句,吩咐弟子上茶,便离开了圣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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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逍一个人呆在殿里,一时有些拿不准,他们这是请君入瓮呢,还是真心待他如客?
他端着茶杯,忽然神色一动,两耳竖了起来:殿后有人说话!
只听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急切地道:“师弟,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另一个有些冷厉的女子声音则道:“本主祭的时间很紧,要是你不说出个好的理由,一个小小长老敢把两大主祭拖在这儿,小心本主祭扒了你的皮!”
接着便是熊七长老的苦笑声:“两位主祭,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小弟怎么敢啊!”
那沙哑声音问道:“你所说的要紧事,就是殿里这个少年?”
熊七长老道:“师兄,虽然他离得很远,应该听不见,但你还是小声些为好!”
那沙哑声音果然就压低了声音:“这小子虽然比我们的弟子天赋要好一些,毕竟只是个野修而已,你把他请进去,好茶好酒的款待着,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和熊七长老都不知道,唐逍的感知力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好得多,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被唐逍听得清清楚楚的。
唐逍也很想知道,他们把自己请过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只听熊七长老笑道:“两位主祭,小弟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我们圣光殿与圣灵殿相互毗邻,交情一向很好,还有好几对弟子结成了夫妇,怎么突然间就成了生死仇敌呢?”
冷厉女子道:“这还用说?大岛主已传下令谕,全岛平叛!但凡敢于背叛圣涯岛者,都是我圣光殿的敌人!公良主祭,你若不悬崖勒马,就休怪本主祭出手无情了!”
公良主祭怒道:“你说什么鬼话?四岛主已发布讨逆令,大岛主虽然执掌全岛,但是倒行逆施,不惜背叛本岛千万年以来的传统与规矩,真是罪大恶极!四岛主有令,岛上五十一殿中,但凡有弃暗投明的,一切都可既往不咎!但若是一意孤行,全岛上下,一体讨逆!”
“敢说大岛主是逆,你好大的胆子!”
只听“呛”的一声,大概是冷厉女子抽出了宝剑,顿时慌得熊七长老连声叫道:“你们做什么,做什么?大岛主与四岛主同门师兄弟,他们打架,不知道你们跟着起什么哄?”
两大主祭齐声喝问:“你说什么?”
熊七长老笑道:“两位主祭大人,据你们所知,二岛主、三岛主他们,可有什么表示?”
两个主祭都顿了一下,公良主祭道:“没有,他们手下的各殿,也没有参与。”
冷厉女子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我们十五圣殿联手,也足以讨叛除逆了!”
熊七长老叹道:“颜主祭,你不要一口一个叛徒逆贼的,明定叛逆,那需要长老会颁布诏旨吧?到目前为止,你可有长老会的明文告示?没有吧?”
颜主祭冷冷地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熊七长老无奈地道:“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敢说是非者,定为是非人。大岛主与四岛主相互攻讦,多半两人都不是忠于圣涯岛的。你们想,我们圣涯岛一向精诚团结,多少年没有发生过叛乱了?如果不是外界引诱,他们怎么可能做这种同室操戈的事情?”
颜主祭想了想,问道:“你的意思,是叫我们不要为他们的野心而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