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作美,阳光明媚,正是好时节。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簇拥着释武尊他们前往朱粲的“皇宫”。
一路上,释武尊眼前呈现出的是一片极度繁荣昌盛的景象,与他想象的不同。
街道宽敞而整洁,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店门大开,顾客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宛如一首欢快的交响曲。
街头卖艺的艺人使出浑身解数,精彩的表演引得围观者阵阵喝彩。
杂耍艺人手中的彩球上下翻飞,令人目不暇接;耍猴人身边的猴子机灵乖巧,做出各种逗趣的动作,惹得众人捧腹大笑。
绸缎庄里,色彩斑斓的绫罗绸缎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贵妇们精心挑选着心仪的布料。
珠宝店内,璀璨夺目的金银珠宝琳琅满目,富商们毫不吝啬地解囊购买。
街边的小吃摊香气四溢,热气腾腾的包子、香气扑鼻的烤肉、甜蜜可口的糕点,让过往行人垂涎欲滴。
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手中拿着糖葫芦或风车,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男人们成群,高谈阔论,谈论着生意经或坊间趣事。
女人们结伴而行,身着艳丽的服饰,发髻上的珠翠摇曳生姿,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整个街道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人们欢歌笑语,好一派盛世繁荣的热闹景象。
“怎么样尊者?寡人治理得怎么样,就这水平,能不能成为天下之主?”朱粲自豪道,一脸的表情好像在说:快来夸我吧。
“阿弥陀佛。”释武尊只是回应一声佛号,他差点就想现在一巴掌拍死他。
在他的“明镜”映照之下,朱粲的猴屁股早就露出来了。
整座城池,唯有这条街显得异常的繁荣,而其他的地方则是破败不堪,简直比难民营还难民营。
那些偏僻的街巷,残垣断壁随处可见,房屋大多摇摇欲坠,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倒。
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的裂痕,像是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有的屋顶已然坍塌,露出一个大洞,任凭风雨侵袭。
狭窄的小道泥泞湿滑,垃圾堆积如山,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污水肆意流淌,汇聚成一个个肮脏的水洼,蚊蝇在上面嗡嗡乱飞。
街边的乞丐们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他们眼神空洞,麻木地伸出脏兮兮的手,向过往的行人乞讨。
孩子们面黄肌瘦,赤着双脚在垃圾堆里翻找着能果腹的东西,他们的脸上没有本该属于这个年纪的天真与快乐。
许多居民蜷缩在破旧的房屋中,屋内阴暗潮湿,几乎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
一家人挤在一张破草席上,忍受着寒冷与饥饿。
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满脸愁苦,卧病在床却无钱医治,只能默默等待着生命的终结。
街头巷尾,不时传来绝望的哭声和痛苦的呻吟声,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无尽苦难。
这里的人们在困苦中挣扎,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用现代的话来讲,这条街就是形象工程,其他地方才是真正的生活底色。
这里生活的普通人比其他地方更加不容易,因为他们还比其他地方的人多加是一条更恐怖的事,那就是他们随时都可能被吃掉!
这条街之所以繁荣,那不过是跟朱粲合作的世家大族的地盘。
释武尊看得越多,心就越冷。
朱粲他今天杀定了,佛祖来了也留不住,我说的!
走过繁华的那条街,一行人终于来到朱粲的“皇宫”。
这座“皇宫”,虽比不上长安的皇宫那般庄严大气,也难及扬州行宫的炫彩壮丽,然而相较高句丽的王宫,却是高级许多,处处尽显中原王朝的恢弘大气。
踏入宫门,朱红色的高墙耸立,墙面上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熠熠光辉。
但比起长安皇宫那绵延无尽、巍峨雄浑的宫墙,此处略显短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