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瞬间难为情起来,像是突然发现自己生了别样的心思,他坐起身来手作拳头咳嗽了几声。
苏挚野还以为他是不舒服,将自己的格子外套盖在他肚子上:“你没事吧?”
霍景霄看到她穿着吊带,发梢都湿了还用这种担忧的神色看着自己,躲闪着目光把自己身上的毯子披在她身上:“姑娘家家要照顾好自己,我身体好,没事。”
毯子上带着属于霍景霄身上温暖的气息,苏挚野面色一热:“我没事。”
霍景霄把英文书递给她:“自己找个地方坐着,念给我听。”
苏挚野接住书,简单地翻阅了几页,全是英文,她压根就看不了几页。
可那姓霍的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闭目养神道:“会读就读,不会读就跳过。”
“好。”苏挚野寻了个地方,裹着霍景霄送她的毯子结结巴巴地读了起来。
霍景霄不光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还是个预言家,果不其然,第二天苏挚野的身体就开始不舒服了。
原本苏挚野在早上要及时赶回学校上早自习,没想到在卫生间里磨蹭了许久也没见她出来。
坐在餐桌旁的霍景霄想了想决定去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来到她的房间门口敲门:“挚野,马上上学要迟到了,你怎么还不出来?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得到回应的霍景霄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苏挚野不像是那种故意不理人的小姑娘,怎么今天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霍景暗觉不好,几乎是下意识地将门撞开,在屋内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又着急忙慌地来到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里面哗哗地放着水,霍景霄尝试在外面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里面传来蚊子般虚弱的声音:“霍景霄……”
霍景霄心下一窒,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分别了,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
只见苏挚野穿着睡衣倒在浴室的地板上,捂着肚子,面色苍白到快要失去意识的模样。
霍景霄连忙将她从地上搂到怀中,试探了一下鼻息,随后打横抱起大步来到楼下:“冷杉——快开车,我要去医院。”
冷杉看到这样虚弱的苏挚野也吃了一惊,忍住没问为什么就跑到外面去开车。
苏挚野躺在后座上,头枕在霍景霄的腿上,看起来意识已经快散了,一直在说胡话,一会找妈妈一会找爸爸,一会说自己难受一会说自己疼,滚烫的眼泪落到霍景霄的手背上像是要在他心里烫出一个洞来。
尽管霍景霄什么都没说,冷杉还是从后视镜中窥得他心慌的一角,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加快了速度。
送到急症室才发现,是苏挚野身子太虚弱了,加上昨天又淋了雨在冷风中受冻那么久才导致痛经加剧晕了过去。
冷杉不禁感慨道:“原来姑娘家的月经也会要了她们的命啊。”
一旁的医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她瞥了站在门口的冷杉一眼:“姑娘家的经血可不是什么废血,那是她们身体里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