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一脸不解地看着这新认识的女朋友和老奶奶神奇的操作：“奶奶，您这牺牲未免太大了。”
“没事，只要我孙女满意就成。小伙子，好好待我家阳阳。我就这一个孙女，可金贵着呢。为了我孙女，我就是真去世也成。人嘛，总会去世的，总不能活成千年的王八吧？”
“咱奶奶真幽默。”
“哼，你要是对我不好，我让我奶奶将你带走。”
三人就这样站着聊天。也不知是老太太充当了拖的角色，还是老太太慈祥的面孔让人乐意接近，这些年货卖的比过去他们叫卖出的更快了。
“奶奶，你就是我们的财神。你看，你一来，我们这东西就卖完了。”
“三轮车太小，推的东西太少。”
黑豹点头：“奶奶说的是。不过，我手机里有10万人在看，那个里面赚的钱不比摆摊赚的少。”
“这手机里的人是想给多少就给多少？还是你要求他们给你多少钱就能给多少钱？”
老人显然对直播打赏和购物不怎么懂。
“这个嘛，主要是看手机那头的人的心情。他们高兴了，就能多给点；要是不高兴，就一分钱不给。”
老太太想了想：“这不就和过去耍猴一样嘛？在大街上耍猴。见人不给钱了，要么打猴子，要么让猴子打人。反正是变着法子骗钱呗。有时来到村里，实在太穷，只能讨馒头。”
“对，奶奶说的对，就是这么个理。”
老人将孙女拉到一边：“阳阳，这小伙好像不怎么靠谱。你说他是大学生，怎么大学生也讨饭？只不过他是在手机里乞讨。这样的人能给你一辈子的幸福？我看玄！”
“奶，现在的年轻人都觉醒了，不会去工厂打螺丝了。再说，人家一个山河大学的大学生，怎么会去当工人？那大学不白读了吗？”
“好像说的也对。可他这样，真的能给你幸福吗？”
“奶奶，您就相信我吧，我怎么可能看错？从小到大，我看错过几次？”
“你小时候追着母鸡屁股后面跑，将母鸡累死了，吃了一大碗软黄蛋。你说，你这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还提它干吗？”
幸好这环境太吵，对方听不到。要不然，太丢人了。小时候的事奶奶还提起来，这叫人如何相处？
老太太问：“你没问他是哪儿人？要是外地的，就和过去的知青一样，人家回去了你咋办？”
“啊？不会吧？我跟着他啊。”
“他是大学生，能找到好工作，你呢？你出去给人在饭店端盘子洗碗吗？那样的话，你说他还要你吗？”
“奶，不可能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想的美。许多事我看的比较清。在没结婚之前，你们千万不要做傻事。”
阳阳听了这话，脸上少了三分笑容，多了三分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