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所见被识海中的景象所替代。
白雾缭绕，仿佛置身仙境。
顶端一枚果子大小的光团仿佛发现了入侵者，顿时光芒大盛。
灼热刺耳，且叶楚耳边猛得响起一声中年男子的高亢呵斥。
“为人师表！”
声音振聋发聩，似乎要将侵犯之人神魂震碎。
金灯藤蔓延出的红色枝条，竟一时躲避不及，被灼成焦黑，丝毫不能靠近。
此时大殿中的叶楚脸色潮红，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集汗珠。
只是脑海中的一道声音，迫使他浑身不由自主颤栗起来，隐隐有种接近崩溃的感觉。
“看来不像想象中那般容易呀。”
不过既然成年期金灯藤能将玉剑门护剑灵兽拿下，面对区区一缕神识，没理由这么快败下阵来。
他迅速收敛心神。
得制造靠近的机会。
识海中，抬头直勾勾盯着那枚光团。
对不起太奶。
小时候你总告诉我，不要对着刺眼的东西看，会瞎掉。
今天我破戒了。
“你为师，吾亦为师！”
“混账，看你年纪轻轻，举止轻浮，怎能担得起老师二字。”
话音未落，识海中叶楚胸口忽然亮起一枚白色光华。
叶楚心神微动，这就是疯批所说的观心问心吧。
顾名思义，应该是为了鉴查自己是否居心不良。
不愧是读书人，动手之前还先打个招呼。
果然迂腐。
我都摸到这来了，能干好事吗。
“你才是混账，难道技师就不算师吗？”
“身负大学问，却歧视特殊职业者，成何体统？”
叶楚字正腔圆怼了回去。
赌得就是他脑子转得慢。
不出所料，光团周身白芒一滞，似乎是在思考。
“技师……又是何物。”
心中父死母病弟读书那套说辞没有白念，一时间竟没被发现自己的真实目的。
叶楚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