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狂欢，三辆车在草原延伸向天边的长长马路飙车。在这间隙，楼屿还有闲暇说：“喝点水。”
“嗯？”她以为他口渴，拧开瓶盖递他嘴边。
楼屿：“你喝。”
“我不渴。”
“唇干。”
“有吗？”她拿镜子看，嘴唇微白，她抿了抿似笑非笑说：“大概是今天少了浇灌？”
几天前，她嘴唇水润红肿的，非润唇膏能形成。严晴看他自然轻松，便也舒缓了几口气同他闲聊起来，“我以为你更乐意给钱。”
他手里随便流点零花钱出来，也不止刚才那点。
楼屿笑：“我就是有一亿，也不会给他们一分。”
有钱不代表助长。
就是因为这群人屡屡碰瓷成功，才会气焰嚣张成现在这样，甚至懒得遮掩就想要空手套白狼。他们轻松离开，不过是放任之后的无数次抢夺。
楼屿倒不是有什么正义心思，单纯不喜欢被抢夺的对象是他自己。
他说的任性随意，严晴乐开花，“帅啊。”
过会，车里静悄悄。
莫名静下来，严晴不说话，只笑吟吟的看楼屿。
楼屿：“嗯？”
她眨眨眼，促狭道：“你真有一亿啊。”
楼屿微妙的朝她笑了笑，黑睫在他眼边落下浅层阴影，她看不清他眸子神色。
彼时开玩笑的严晴不知道，她不该这么问。有的人天生含着金钥匙，打开门便是百亿宝库，不是她熬了30多个小时硬座所能想象的。
不是一亿，是百亿。
别人补贴，他是身家。
此时的穷学生严晴，只会紧张间隙开点玩笑。
楼屿在她执着目光里，施施然道：“一亿或是一分，旅途结束前，总能给你买到你喜欢又合适的内裤。”
严晴耸耸肩，“那可未必。”
两人结束话题，车即将开到分叉口。
沿着大道开，固定的旅游线路，两人想要甩开地头蛇根本不现实，只能是他们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往哪里开，才能打破他们的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