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没有生得一儿半女,时常被婆母磋摩。
以前每每婆母对她有偏见之时,马七郎总会站在自己一边,小心地同婆母解释,可如今,他的夫婿却忙着应酬,忙着上衙,心着哄后院那些狐狸精,哪里还有闲心听自己哭诉?
今日,又是马七郎纳第十七房小妾的日子。
罗怡莹却因为劝他收敛一些,以免有损官声而被他狠狠训斥了一顿。
还被他说成是“善妒的,不下蛋的母鸡!”。
直到这时,罗怡莹才深刻理解了易玖灵当初劝她的用意!
果然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丰帝早在一年半前去世,窦太后也紧跟着去了。
原本的五位皇子,也只余了一个三皇子麟王尚且算是个正常人,大皇子卧床两年压根就没有醒来的迹象。
其余皇子,则早就化作了土。
这大央江山,果真还是落到了漠北王手里。
只是,墨炎泽却在朝臣的三催五请,甚至是跪地三日不起要求他登基的死谏声中,也没有后退过半步。
他只是以摄政王的身份处理朝事。
至于江山社稷交予谁人?
除了他的亲生子林满满,还能有谁?
小小年纪的林满满已经像模像样地穿上了太子的冠服,跟在漠北王身后学着处理政事。
马七郎虽是借着漠北王府的这层姻亲关系青云直上,却并不以为这是沾了妻子的光。
毕竟马皇后虽被软禁后宫,麟王也被贬为庶民,漠北王到底也没将马家一网打尽。
马七郎觉得,漠北王肯定是不敢的。
就算是为了面子,他也得将自己这个靶子树起来,以免青史上背负刻薄的骂名。
因此,他并不觉得自己应该对罗怡莹好些,反而由着自己的性子,对她日复一日的厌恶。
罗怡莹在院中站了半晌,只觉得自己与这喜庆格格不入。
一脸黯然地进了屋。
“小姐,王妃娘娘派人来接您了!”
“哦?”
罗怡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两年来,她没再派任何人与易玖灵联系,就连当初劝她和离,劝她离开马家的娘家人她也疏远了。
尽管这一年多来,马七郎对她早已不如从前,她也一日复一日的憔悴。
可是,自己选的路,哪怕是跪着也要走完!
她又如何有脸去母亲和祖母面前哭诉呢?
因此,每次回家,她都是刻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报喜不报忧。
尽管母亲和祖母也怀疑过,马七郎纳了那么多的姬妾是不是对她不好,都被罗怡莹轻描淡写地应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