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明说:“作为兄弟别怪我没提醒你,江叙,你是牛皮,不过我最近受我姥爷影响多了,真就觉得人这辈子确实有一报还一报的说法,看在你跟他那么多年的份上,好好做个人吧。”
江叙声音冷淡:“怎么,难不成你还看上雁回。”
徐崇明噎了口气:“别,我没有插兄弟两刀的习惯,兄弟妻不可欺,我这不是为你着想。”
他还说:“别怪我多嘴,我送那个苏月白来医院,看到嫂子孤零零的站在门外,挺可怜的。”
江叙听不出情绪的应了徐崇明一声,和徐崇明挂完电话,点开雁回给他发的消息,转身往会议室的方向走。
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得不到的东西心心念念的惦记记挂,刚到手的时候全身的欲望都被调动起来,恨不得把对方揉烂在怀里,抓碎吞进腹中。
可时间一长,江叙又觉得雁回变了,他总对自己低眉顺眼,两人□□最浓的时候依然看起来不冷不淡,时间短一点可能觉得那是欲迎还拒,再过几年,总有些不是滋味,跟咬进嘴巴的肉里失去味道一样。
江叙认识的人哪个不是一茬一茬的换人,大家都对他放一个人在身边六七年感到诧异,好像他这么做属于异类几年下来,江叙也觉得自己对雁回无愧于心,更给他的都给了,对方何必像个怨妇一样不满足?
好在雁回没有对他死缠烂打,还挺乖巧懂事,可明明对方已经顺应他的心意懂事,江叙却不时的感到胸口窝着一团火,不太想看到雁回半死不活的样子。
雁回喃喃,对着招财自言自语:“我现在是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不单单江叙看了厌烦,自己看着也不讨喜。”
招财显然不赞同的他的话,雁雁雁雁叫个不停,嘴巴里呐喊雁雁最漂亮,招财最喜欢雁雁。
雁回半夜服用了一些药勉强睡了几个小时,天蒙蒙亮就起来做早饭,顺手翻开手机通讯录,在寥寥无几的几个联系人当中找到徐崇明的号码,短信问他能不能联系到江叙。
徐崇明把苏月白从医院送回住所后就跟几个狐朋狗友在会馆里喝了一晚上的花酒,一开始手机有消息进来还没在意,还是旁边的婀娜多姿帮他打开的,顺嘴帮他把信息念出来。
婀娜多姿笑着说:“徐哥要不要把江少叫出来玩啊。”
徐崇明酒醒了一半,推开黏上来的婀娜多姿,看完消息给雁回拨通了电话。
“嫂子。”
雁回清冷的声音给酒气上头的徐崇明提了一记神。
“打扰到你了吗,我找不到江叙,只能问问你。”
朋友是朋友,情人是情人,雁回在某方面虽然顽固迂腐,这些道理还是被强迫浇灌进他固定的思维中。
以前只觉得这都是当玩笑话听的,听完就过去了,现在他笑不出来。他没想到有一天会通过旁人试图联系上江叙。
徐崇明说:“嫂子你等一等我啊。”
徐崇明示意旁边的婀娜多姿闪一边,走进另外一间没人的空包厢,关紧门给江叙打电话,响了几声对面的就接了。
徐崇明只觉得头更疼。
“江叙,你给嫂子打个电话吧,他找你都找到我这边了。”
雁回跟江叙那么多年,没有主动联系过江叙的任何朋友,交情浅淡,该维持的界限比谁都划分得清。
徐崇明完全搞不明白江叙要干嘛,都准备过三十的人,还跟小情儿搞冷战这一套,说出去真的丢死个人。
跟江叙说完,徐崇明回头还得给雁回拨回去一个电话,想方设法的帮江叙把借口圆的完美一点。
雁回说:“谢谢你。”
徐崇明不敢应,他跟江叙说到底穿同一条裤子长大,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条件的站一起,他们这帮人护短是出了名的,他护归护着江叙,可一年年的看下来,又觉得雁回是个很好的人,看着一个好人受伤破天荒的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嫂子,”徐崇明舔了舔嘴角,“有的话我不方便多说,我知道江叙,也看着你们几年走过来。”
他一咬牙:“江家有钱有势,看人的眼界到底是高的,做人开心最重要,要开心还得学会自私。”
徐崇明完全摆不出什么表情跟雁回说完这段话:“你可以图江叙的财富,相貌,他可以给的一切物质的东西,唯独不要图他的感情。”
雁回想不开才会去图江叙的一颗真心,别说真心,徐崇明甚至怀疑他们这伙人没有心这玩意儿。
“嫂子,我今天失言了,你就当我喝酒喝多,也别跟江叙说,他等会儿就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