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康辰宇也不拒绝了，每次都说谢谢。
直到有一天康辰宇把一个信封给她，里面都是零钱。
“谢谢你给我买早饭。”康辰宇说了这么一句就直接埋头看书。
裘夏不想要这个钱，但她没做声收下了信封。
她拿出一本化学练习题打开，指着一道选择题问康辰宇。
“这个题我不会，你会吗？”
山不来就她，她就去就山，吃也吃了，一定要问出点什么。
康辰宇没拒绝她，而是拿着笔开始审题，“选C。”
裘夏也把头凑过去，反应最低浓度和电子转移她容易弄错，“你好厉害，怎么做的那么快。”
康辰宇再次听见夸赞还是会愣神一秒，“别看反应式，看电子式。”
氧化还原反应的本质是电子的转移，电子的得失才是解题的关键。
“真的诶，果然你有办法。”裘夏在题目上画了圈。
这些做题习惯和思维就是方法，只是康辰宇不认为是办法而已。
裘夏又趁热打铁问了几个题目，康辰宇都能很快说出题目的重点。
裘夏觉得自己像是打通了某些思路，脑子里豁然开朗，“康辰宇你真的很厉害，化学老师说的时候我都没懂，谁说你不会辅导的？你明明就做的很好啊。”
她沉浸在自己终于啃下一块硬骨头而高兴。
康辰宇偷瞄到她开心的表情，心里一跳一跳的。
晚上下晚自习，康辰宇收拾包就走了。
他低着头走在昏暗的路上，学校外面很多家长来接孩子，绝对不会有他的家长。
他回到一处破烂的居民楼区，是很老的那种多户连排在走廊上的户型。
老楼的楼梯窄楼层低，一进去就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
楼里楼外里随处可见垃圾，电线都是乱拉的，甚至还有老鼠，空气里弥漫着让人觉得不舒服的酸臭味。
楼道里没有声控灯，只有老旧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
走廊上挂着各家各户的衣服，他得弯腰或者避开才能不碰到它们。
康辰宇拿钥匙打开门，屋里散发着酒味，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穿着背心和短裤，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头，油腻地黏在一起。
康辰宇把酒瓶子都一个个收拾好，突然沙发上的人给他扇了一耳光。
“去买酒。”沙发上的人口齿不清地指使康辰宇。
康辰宇原本还以为他睡着了，擦了一下脸，“没钱。”
有钱也不会拿去给他买酒喝。
沙发上的男人暴起，踢了康辰宇肩膀一脚，“放你妈屁！”
康辰宇揉了揉肩膀，站起身把头发往后抹，“别说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