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不忘顺着习惯叮嘱他这是“两个男人间的谈话”,千万不能告诉你妈。
他笑。
此时,有一束光挪动着脚步,踮着脚尖,缓缓向他挪来脚步。轻缓舒畅,落在他从来没觉得这么轻松的臂膀上:
“明白了。”
说着他转头无意看向了镜头,而此刻也成为最美好的一刻。
爱,是筹码,也是盔甲。
是他不愿和别人共享的、战无不败的秘诀。
“爸,路上小心。”
“放心。”
赵国纲还是在店里的那副热情样子,
“好了,不说了,你老妈打电话来了。”
他收起手机,全然忘记刚刚数完的地砖:
“算了。”
说着,他走下人行道,趁着车少,感受着落叶和沥青路碰撞的声音,此时是如此悦耳。
平时双休,太明山除去雪场被拦住的部分,山脚的风景也是随着季节不断变化,来采风、散步的人不断。绕过太明山就能到太明寺,那里是皖川祈福最灵验的地方。
去太明山的路不远,他们同运动员一路,两辆大巴就这样一前一后有序地在清晨未醒的泥石子路上一直攀到雪场面前。
从前有少数几次的燕书禾并没有往雪场深处去过,直到今天站在总馆里面,看见环绕总馆半圈一望无际的雪场的时候,她忍不住发出感叹。
天刚微亮,丝丝的光亮在透白雪场的衬托下瑰丽耀眼。
和长宁不同,皖川太明的雪场被界限清晰的围栏包裹着,有序地规划着每条赛道。
“震撼吗?”
不知道赵弋峥从哪里冒出来,站在燕书禾身后,向她看去的方向望去,
“这就是我们平时征战的沙场。”
“嗯。”
她笑,转身看见他穿着那件印着校标的羽绒服,和埋在羽绒服后面的弯弯的睫毛。
白色很衬他的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他得心应手的地方,她看见那个同周三躲在楼梯间完全不同的赵弋峥。
“什么时候比赛?”她问。
“十点。”
“加油。”
她看向手表,指针才停留在六点半。
“书禾。”
娇柔的身音。
要不是燕书禾转头,都难以辨别出到底是谁。
女生挥着手,和同样顺着她视线看来的赵弋峥:“嗨,学弟好。”
“……”
“你朋友来了,那我先走了。”
赵弋峥并没有回答她的招呼,扭头对燕书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