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儿,你太过分了!你为什么要咒我的孩子是傻子!”上官玘气不打一处来。
“我没有咒你,这是基因学说的,总之,你不能娶你表妹。”芷儿寸步不让。
“你可是不想让我议亲才这样说?”上官玘语气软了下来。
他恨自己做不到对芷儿毫不在意。明明平日里,他对其他事情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偏偏是芷儿,只要见到她,他就想去看着她,和她说说话,听她说说话,想去拉她的手,想抱她,想吻她。
“不是!这都是有科学根据的,现代……”
“姑娘,你别说了!”白露眼见芷儿又秦晴上身,急忙拉她。
可惜,上官玘听完“不是”两个字,就再听不到别的了。
芷儿知道自己议亲,仍然无动于衷!他恨自己今日又来“热脸贴芷儿的冷脸”。
芷儿竟然这样对他毫不在乎,如果是自己知道了芷儿要议亲,他一定会心痛,一定会去找她,一定会拼了命也要去把她抢过来——不管用什么手段。
他也不会允许芷儿在这个时候,在自己还没死的情况下、嫁给别人。可是芷儿呢?他心里愤愤不平。
他没想过芷儿根本没去嫁给别人,也不会嫁给别人。
这些日子,被芷儿挡在门外的媒婆还少吗!
“哎!总之你爱信不信吧,你可以娶别人,总之,不要是亲戚!”芷儿说完就走了。
留下上官玘在那气的半死。
是,她是叫他不要成婚,不过,是可以娶别人,但不要娶亲戚。
她还是那样蛮不讲理!
也许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了,以前隔着田允章,后来隔着上官家,再到这些问题全都解决掉,他们却隔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不管是田允章,还是上官家,至少他知道问题该怎么解决,努力朝着可行的方向而去,为此他可以拼出性命。
但现在,他连问题都不理解,也就无从解决,也许自己和芷儿,就是有缘无分罢,现在,他告诉自己,他必须认命,他已经认命了。
上官玘要成婚,给了顾景澜重新获得芷儿的希望。
顾景澜也看到了当日芷儿是怎么为上官玘付出的,没错,他知道芷儿心里的人是上官玘。
但是,他不在乎。
那毕竟已经是过去式了,芷儿是如此敢爱敢恨,顾景澜只要想到,有朝一日,芷儿也会像为了上官玘那样为自己,就觉得高兴。
如果能拥有芷儿这样浓烈的爱,夫复何求,他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他不能不得到芷儿。
要如何得到芷儿呢?
这日,他在马车上,和为他驾车的车夫闲聊。这车夫看着他长大,原先就服侍过顾景澜的父亲。
车夫看出了少主的心事重重,道:“我的妻子,还曾说过新婚之夜见到我的长相有些失望呢,只是木已成舟,就不好反悔了,现在我们生了四个孩子了,老夫老妻了,不也是如胶似漆,所以说,这感情都是可以慢慢形成的,女子嘛,只要身体跟了你了,就会死心塌地……”
顾景澜将这番话听了进去。
是呀,如果四年前,自己选的妻子就是芷儿,那两人现在不是也应该如胶似漆么?他离得到芷儿,只差了一步。
他决定棋行险招,先将芷儿变成自己的女人,等到芷儿发现这一事实,也许就认命了。
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不过就是一个女子而已,就算她是林芷儿,也还是一个女子。
这样的行径当然是有些无耻,他顾景澜一向自诩为正人君子,但此刻,他顾不得那么多了——魏国大长公主就要去救济堂了,公主去了以后,芷儿的身份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到时候,他得到芷儿的希望就更渺茫了!他不想看着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化为泡影。
别忘了,芷儿能离开田允章,靠的可是他顾景澜。
他决定要动手了,趁着上官玘要成婚,芷儿内心脆弱之时动手——等芷儿发现木已成舟,而上官玘又已经娶妻,那她就不可能离开他顾景澜了。
这日傍晚,芷儿上了马车从衣肆回救济堂,上马车没过多久,便觉得头晕晕的,在车上颠簸了几下,就沉沉睡了过去,马车直奔开封府方向去了。
这马车在开封府门口和上官玘擦身而过,他听到了车上传来清脆的叮铃声——那是自己送给芷儿的珠钗——马车上是芷儿,怎么这个时间去开封府呢?
他不知道那是芷儿呼救的声音。
上官玘转念一想,自己不是决定不再执着于芷儿的事情了吗?
想到这里,他释然的笑了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