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已经说过愿意,只是……只是……”
上官玘一听,大惊失色,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芷儿妹妹让我先休妻……”
“什么?”二哥这下清醒了不少,勃然大怒道,“我这个妹妹,实在太过分了,这……这都是些什么要求!哎,这……我真是无颜回苏州了!”
三人又陷入沉默。
“我娘子宽厚,又无过错,我实在不能……但是,二哥放心,我娘子不是争风吃醋之人,我母亲待芷儿更是视如己出,芷儿去我家,绝不会受委屈。”顾景澜道。
“喝酒吧,喝酒吧,今日别的都不说了,只喝酒,只喝酒……”二哥汗流浃背,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妹胆大包天,只想尽快喝醉了事。
一两个时辰下来,三人都倒在了桌上。
二哥已经呼呼大睡,芷儿想扶他去房间,但根本扶不动,正想去叫帮手,却被上官玘拉住了。
“芷儿,你之前明明说心里有我,怎么就突然不理我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让我死心罢。不要骗我了……”上官玘呢喃道。
芷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长叹一声,将他抓住自己的手拿下来放回桌上,十指交错之时,分明是切不断的情丝缠绕。
芷儿出门,叫了门外开封府的仆役,道:“少尹大人喝醉了,还烦请几位将少尹大人送回去。”
送走顾景澜,芷儿和白露又将二哥、上官玘分别扶到床上。
“姑娘,上官公子脸色有些差……”
“男子就是这样自负,一点建议都听不进去的,都说了伤没好不能喝酒!去拿些水来罢,先让他喝点水……”芷儿生着闷气。
白露端来一碗水,芷儿扶住上官玘的头,灌了些水让他喝下。
“芷儿,你明明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上官玘迷迷糊糊地说,顺势侧身,抱住芷儿的腰。
白露偷笑着出了门。
“都说了不要喝酒,每次都不听。”芷儿抱怨道。
“芷儿,上次喝多了也是你照顾我,我梦见那次芷儿抱着我,还亲了我,与我相依相守,耳鬓厮磨。”
芷儿一时羞红了脸,道:“你歇着罢。”说罢想挣脱出来。
上官玘用力将她拉向自己,芷儿没站稳,跌倒在上官玘身上。
“你……”
“芷儿,那是梦吗?我还想再梦一次……”上官玘呢喃道,紧紧搂住芷儿,呼吸却渐渐均匀了起来。
芷儿抬起头,原来他已经睡着了。又想起他的刀伤和箭伤,悄悄将手伸进他的衣服,只见右胸上仍旧绑着绷带。左肩上的刀伤倒是好了,只留下一个疙瘩,芷儿用手轻抚着。
芷儿将头靠在上官玘肩上,静静的听着他的呼吸,只觉得心乱如麻。过了好一阵子,才拿开他的手,偷偷起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