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维修工人正修门,一抬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心里纳闷了,今晚这是怎么了,一个个不睡觉都要出去。
“她呢?”
苏承叶居高临下的站着,一袭黑色风衣,黑色西裤,纯羊毛的高领黑色毛衣裹着修长的脖子,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他换了衣服下楼,没看不到姜品糖的人影,按道理说,她这会儿应该站在马路边等车。
维修工人愣神,站起来,想了想说道。
“您说的是那位年轻的小姐吗,长得很漂亮,穿着一件粉色的大衣?”
苏承叶皱皱眉头,轻应了一声。
维修工人叹了一口气,同他说道。
“她啊,刚才想要出去的,这不是刚好门坏了吗,她就没走了。”
“我看见她从二楼连廊离开了,那边连个灯也没有,我喊她她也听不到。”
“你是她的男朋友吧,赶紧过去找找她吧。”
他话音未落,眼前的男人就转身离开了,走的匆忙,黑色风衣带起一阵冷风。
距离姜品糖离开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苏承叶小跑着穿过连廊,一层一层的楼找寻她的身影。
顶楼,一间杂物室。
姜品糖迷蒙着睁开双眼,只觉得脑后一阵疼痛袭来,发生了什么事,周围怎么如此黑,连个光亮也没有。
她尝试着从地上站起来,动动双脚双手,才发现自己被捆绑在桌子腿旁,她的脑后抵在桌角上,稍不留神就会碰破脑袋。
记忆回笼,她好像记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想要离开温榆公寓,便从连廊跑到了另外一栋废弃的旧楼,打开手电筒走了很久,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人影。
正当她要喊出声的时候,有人从后面袭击了她,随后便失去了知觉,再醒来就是眼前的这般景象。
突然,杂物室的门被人打开,一股浓烈的尘土气扑面而来。
周围太黑了,姜品糖根本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能看到那人手里拿着一个针管似的东西。
“你,你要做什么?”
她往后挪动身体,紧接着吃痛的喊了一声,该死的,忘记脑袋后面是桌子角了。
男人并没有说话,不紧不慢的走到她面前,缓慢的蹲下,用力的抓住她被捆绑住的双手,蛮横的往前一拉。
“你放开我!”
“救命啊,救命啊。”
姜品糖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他的禁锢,这人力气大的惊人,应该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强壮男人。
男人任由她挣扎,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捏着一个针管,拇指轻轻推动,针头挤出两滴晶莹的液体。
姜品糖眼睁睁的看着细细长长的针头扎进自己的胳膊里,针管内冰凉的液体顺着气压流入血管内,融入五脏六腑。
她张了张嘴,眼神木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眼角滑落一滴绝望的泪水。
好痛,浑身都好痛,像是血肉一点点的被剥离骨髓,她咬着牙,浑身颤抖着,蜷缩成一团,哭不出声。
男人给她注射完药,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
“我也不想报复你的,谁让你是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