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一道无解的题，对吗？银时老师？”
即使预判到对方的动作也无路可逃，即使看穿了他的想法也退无可退。银时对付马董，就是用的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办法。
“聪明的学生。”银时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这时，我注意到躺在地上的马董又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别给人留下心理阴影了。
“心理阴影倒是不会。”马董闭上了他那看穿一切的天眼，“我只是觉得有些时候，还是闭上眼睛更好。”
其实也没听见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
马董从出生开始就知道，他们这一族，天生就会接触到很多肮脏的东西。马董早就习以为常，他见过太多表里不一的人，也见过比这肮脏得多的东西。
因此，他只在别人临终之际睁眼。
这双通晓一切的眼睛只有在看见死亡时才能获得宁静，在变幻莫测的心绪中，只有死亡是永恒的。
但这两个人不一样。
马董轻轻笑了，地球人还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人在战斗的时候想这种事呢，完全……不明白啊……
漆黑一片的世界里，唯一最开始听见的心声一成不变。
——喂，新吧唧，神乐，谁告诉你们阿银不中用的，千央，你不会信吧？不会吧？
……
“得赶紧到伊贺才行。”我看着老板留下的记号说，“顺着这条路走。”
“新八和神乐在呢，你别担心。”话是这么说，银时的步伐却没有放慢。
伊贺的村庄在地势较低的方位，我和银时没走多久，就从山坡上看见了人员活动的痕迹。
“快到了。”
“嗯，还要破几个迷阵。”
我不敢贸然前往，忍者的手段很多，没有熟人带路，很容易掉进自己人的陷阱。好在我们早就预想到了兵分两路的情景。
将军的安危是行动里最重要的部分，比起我们，御庭番的人更适合贴身保护他。况且我比谁都清楚……杀死将军的凶手，可不是这些人。
按照约定给其他人发了个信号，我和银时在原地等候接应的人。
……这会儿倒是难得的悠闲。
提前解决了伊贺的叛忍，天照院奈落一时半会很难找到这里，我们拥有一个短暂的休养时间。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伸手就替银时解开了外衣。刚刚和马董的战斗里，银时被撞到树上好几次，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还好，倒是没怎么青。”
“哪那么容易青……”银时嘀咕着合上衣领，“我又没让他打到。”
这话倒也没错，正如马董所说，他确实不是个喜欢暴力的人，或许是有天眼，他更擅长一击制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