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里面待了多久,他就在那里望了多久,瞳仁深邃,情绪不明。胡海林出来后,薇薇冲出来一顿疯狂输出。贺亭川见她没吃亏,竟莫名松了口气。
薇薇的脸被路灯照着,眉宇间有些毫不掩饰的叛逆,笑起来时,仿若恣意盛放的向日葵。她还是几年前春夜里的女孩,只是平常在他面前故意藏起了锋芒。贺亭川转身,示意梁诏和他一起回到车里。薇薇和大威也已经发动了车子。
先生,您不去和太太打声招呼啊?梁诏问。
贺亭川语气淡淡:“回家再说。”他现在贸然出现,被她同事发现不说,他家的那只小螃蟹肯定会被吓到。
过了一会儿,贺亭川又波澜不惊地开口:处理下,别让胡海林报复回来。
梁诏:“是。”
十
薇薇到家时,意外发现自家的别墅亮着灯。
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她家那位塑料老公今天竟然回来得这么早。她现在身上还穿着棒球服,多少有点不够淑女……也不够乖巧。而且现在还是半夜
薇薇观察了下,发现贺亭川此时在二楼的书房。
她溜去衣帽间换身衣服,再出来见他,应该是来得及的。于是,她轻手轻脚地转了钥匙进门,再悄悄溜进了衣帽间。外套脱掉,毛衣脱掉,门锁响了一声——薇薇惊讶地回头,见他单手插兜进来了。
家里暖和,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脚上套着和她一样的情侣拖鞋,气场倒并不凛冽。
薇薇身上只剩下一件薄款紧身的裸色秋衣,线条玲珑,皮肤和衣服的颜色融在一起,穿了比不穿更加撩人。
他愣了片刻,走上前,从身后环住了她。他掌心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衫熨帖在皮肤上。衣帽间里的光线很亮,他和她都映进面前的
落地镜里。薇薇在镜子里对上他漆黑的眼睛,心脏一紧,乖巧地喊了声:“哥哥。”
刚回来吗?他问。
嗯。
他低头,灼热的唇瓣贴在她颈侧的皮肤上吻了吻,齿尖缓慢而磨人地咬住她一处动脉,哑声问:“晚上去做什么的?天这么冷,还出了汗。”
薇薇吞了吞嗓子说:去打棒球的呀,哥哥会吗?
打到这么晚才回家?潮湿的吻沿着脖颈往上,滑到了她的耳后,他在对着镜子吻她的耳垂。都怪这光太亮了,薇薇看到他吻过的地方有一串潮湿暖昧的痕迹。这画面太香艳了,她不敢看,却被他控着下颌,直视着面前的镜子。
热意在她心脏汹涌,理智已经残存无几,她说:“哥哥平常不也很晚才回来嘛。”意见挺大的?他将她翻身扯过来,轻轻衔住她的唇瓣。“没有意见。”薇薇低声说。
委屈巴巴,在撒谎。他指尖隔着衣服抚上她的腰窝,女孩很轻地颤了下。“那我可以提意见吗?”她的眼波流转,无尽温软。
“当然可以提,”他吮了下她的唇瓣,“我都听我老婆的。”
她轻轻扯住他衬衫的第二粒纽扣道:“那哥哥从明天开始,每天十点前必须到家。”他笑了一声:行,那就少做点生意。不过……不过什么?薇薇问他。
他扯了张椅子过来,揽着她坐到腿上,声音里带着抹戏谑的笑意:“薇薇,我不能亏本,总得做点别的事弥补下损失。
他目光漆黑,似有所指。
薇薇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说:“哥哥果然是奸商。”
他的指腹,隔着衣服,摩挲着她的脊柱:“我是不是奸商,你不知道?”薇薇起身要走,被他掐着腰摁坐下来。“就在这里。”他说。不关灯吗?
不关,想多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