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的“见面会”直接取消了,没有人说什么,也许他们正不想来呢!
不知何时已近停晚,橘红染了半边天,连敦煌东南面的三危山都被笼罩在柔和的光芒下,显出一种和平时与众不同的祥和之气,再加上南面那座仿若金龙一般横亘的鸣沙山,整个敦煌看起来都是大气磅礴之色,连孔雀都要叹一声:“大美敦煌!”
索勒道:“你还没有在高处看月牙泉呢,等哪天我们一起上山,你才知道敦煌有多美!”
索勒和赖丹是在街角路口处遇到孔雀的,同行的竟然还有淳于霆,看他那沮丧的样子,索勒问道:“怎么,没有成功?”
淳于霆叹气道:“尉迟达达拒绝再画一幅。”
“为什么?”
“他说他所作之画,从来都只有一幅,我说了
半天,最后他竟然不理我了,唉!”
“这样啊!对了,”索勒看着孔雀道:“你们两个怎么在一处了?我记得要你在驿站等我啊。”
得知书房被烧索勒走的太急,他只要孔雀在驿站等他,便匆匆和赖丹淳于霆离开。本来现在就是要去驿站找他,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孔雀道:“我帮你们那位刺史郎君搬家啊!”
“啊?”索勒一愣马上明白,挑眉道:“他挪窝啦?我就知道他肯定挪,傅元子也住在那里,打死他也要走!他挪哪去了?”
淳于霆接口道:“直接搬到柯木孜所在客舍了,他说自己得了病,照顾起来方便。”
“你别给他贴金了,”赖丹翻了翻白眼,直接骂道:“那夯货准是看上人家柯木孜姑娘了。”
淳于霆苦笑道:“他啊,死性不改!我回来正巧顺路,便去看了看他,这家伙刚缓过来,就和人家姑娘搭讪,柯木孜跟个冰雕似的,他也不怕
。”
索勒当然知道赵夸那招蜂引蝶的性子,不过,他也知道赵夸不是什么登徒浪子,不会做出出格的事,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孔雀看他们三个都是一付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估计刚刚发生的事情肯定不小,正想着要不要宽慰宽慰,索勒道:“我去看看赵夸,你跟我一起吧,回来你再跟我一起去见尉迟达达。早就该见他一面了,现在葛立木死了,他是唯一可以说清楚的幻景见证者了,可我于阗语不好,你要帮我翻译。”
“呃…”孔雀目光闪烁,似有难言之语,看着索勒挑起的眉,他稍稍尴尬地道:“其实…本来…”
“你想说什么啊?”索勒有心事,颇有些不耐烦。
孔雀马上摇了摇头,道:“没事,本来和柯木孜姑娘说好一起用晚膳,那就算了吧,你去见赵
夸时跟她说一声,改日我再去。”
索勒一丁点拆人家“花前月下成双影”的自觉都没有,反而理所当然地点着头道:“我去跟她说!现在这么多事,哪有功夫花前月下啊!不对啊,赵夸和她不是住一个客舍吗?你不跟我去?那你去哪?”
孔雀只好道:“我找地方吃饭啊,很饿!”
赖丹道:“那你与我一起吧,我也饿了,你呢?”他问淳于霆。
淳于霆道:“我先回去复命吧,元子郎君肯定在等着,顺便去看看咱们的郑中郎,他俩要是打起来,也得有人劝啊!”
赖丹以过来人的口吻道:“人家两口子的事,别人少掺和,尤其他俩,都是好面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