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怀听完,对手下说道:“把买的这批粮草退回去。”
吕先贤脸色微微一变,想说什么,又没能说出来,低着头在一边。
左行怀令行禁止,当晚,郡王府收到了被退回的粮草。
纪衡约收到粮草后,脸色也变了。
郡王府的侍卫们脸上的表情同样不好看。
大家一齐看向郁徵,只要郁徵一挥手,大家肯定要问夏南军的人要个说法。
郁徵抬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问夏南军的人道:“这批粮草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夏南军那位穿甲的偏将笑道:“回郡王,粮草是好粮草,只是不适合我们军中,故将军命属下将粮草送回来。”
郁徵:“我们的粮草是整个邑涞郡最好的粮草,为何不适合?”
偏将:“军中经费有限,用不起那么好的粮草。且军马对粮草要求不高,吃惯了这种好粮草,日后出去打仗,怕吃不惯普通的粮草。故这批粮草不合适,还望郡王海涵。”
郁徵盯着他。
偏将抱拳:“此次乃是夏南军毁约在先,将军说银钱不必退还,他有空会亲自登门道歉。”
郁徵看他片刻,说道:“虽说你们夏南军反悔了,我们郡王府却并非那等贪财之辈,银子你们拿回去。”
偏将也不推脱,只道:“多谢郡王。”
左行怀的人来得快,也去得快,匆匆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伯楹在边上气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郁徵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过抬手制止了伯楹的话:“要是换我,恐怕我也怕惹麻烦。”
郁徵转向纪衡约:“先前让你们送出去的粮草都送完了么?”
纪衡约:“都送完了,蓬定县内,只要符合条件的,就没落下。”
郁徵:“好,这阵子辛苦你们多打听。”
胡心姝很快得到了消息,赶过来。
他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悄悄告诉郁徵:“左将军那人最为谨慎,要不然也不可能从默默无闻的小子爬到一品大将军之位。”
郁徵心头一动,问胡心姝:“那位左将军年岁如何?”
胡心姝:“现年二十八。那也是个怪人,年岁这么大,仍未成家。有人猜他有龙阳之好,可送了那么多俊郎娈童,也从未见他收下过。”
郁徵若有所思:“这起码说明他治军不错,底下人嘴都挺严。他家是做什么的?”
胡心姝:“这个我打听到的也不多,多是他发迹之后的消息,听说他出身于小官之家,父亲官不超过五品。”
郁徵:“这就有意思了。既然如此,他怎么会从军?”
胡心姝:“这就不太清楚了,只是听说他父亲在他发迹之后曾来投奔过他,被他赶走了,连母亲受封诰命时,他也专门上书,将他亡母的牌位挪出来受封,而非还健在的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