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睨滕玉意一眼。
她梦见他?
她怎么会梦见他……
她真会梦见他?
“这是小涯预见的?”他咳嗽一声,不打算戳破她,面『色』很平静。
滕玉意点点头,心里却有些纳闷,蔺承佑的脸『色』怎么这样奇怪,他不会起了疑心吧。
糟糕,今晚阿爷也来了寺里,阿爷该不会已经提醒过蔺承佑一次了。
早知道之前就应该同阿爷确认一下。罢了,将错就错吧,阿爷的那番话也可以当作是小涯的预知,只横竖要能让蔺承佑早日防备就好了。
“对……”她忙说,“上回小涯一口气说了好多事,恰好阿爷也在边上……”
这一惊,害得她酒意全涌上来了,才一眨眼工夫,她脸蛋和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绯『色』。
蔺承佑看在眼里,不由扬了扬眉,所以他猜对了?忙着自圆其说,脸却红成这样。
一个小娘子怎会突然梦见一个郎君。
他耳根莫名有点发烫。
她何时梦见的他?
都梦见了什么?
绝不会在彩凤楼那阵梦见的,他在楼中被她扎过的伤口前不久才结痂。
那就是最近了,今晚她又专门备了酒菜招待他……
啧,滕玉意该不是喜欢上他了吧?她不知道他中了绝情蛊么,即便她真如此,他也是不可能喜欢她的。
他把眉头皱了起来,心跳却加快了几分,顾不上琢磨这浑身上下的不对劲,只目视前方点点头:“好了,多谢提醒,我日后会多加小心。”
滕玉意松了口气,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眼看蔺承佑头也不走了,便留在原地,恭敬地行了一礼:“世子慢走。”
蔺承佑一路疾驰回了大理寺,下马时衙役正好出来,望见蔺承佑,忙飞快迎上来:“严司直正要去寻蔺评事呢。”
望见蔺承佑的脸『色』,不由有些纳闷:“蔺评事刚才去了何处,怎么这样高兴?”
蔺承佑纳闷:“高兴?”
嘴上这样说,哪有没工夫琢磨这些,一径到了大狱里,果见严司直和四名衙役候在里头。
庄穆坐在铁笼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门口。
衙役们和严司直迎上来:“非要等蔺评事来,而且看他的意思,好像交代时只能让蔺评事在场。。”
蔺承佑一哂:“依他说的做。”
严司直和四名衙役大惊。
蔺承佑道:“人是我抓的,不怕他耍花样,而且他要是想耍花样,用不着等到现在。”
待严司直等人退下,蔺承佑随手端起桌上的一晚牢丸,走到铁笼前开了锁,又将庄穆口里的布条扯掉,笑了笑道:“饿了吧?不急,先吃点东西再说。”
庄穆一声不吭看着蔺承佑,冷不丁道:“查了这么久,你为何不查一查那三个孕『妇』之前都做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