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看绝圣和弃智也点了头,再次兴冲冲拔刀:“好,就是套被褐剑法了,诸位上人,我们马上开始吧。”
五道一字儿排开,摆好架势教了两招,就有两位大理寺的衙役过来道:“请各位速速回房。”
五道互相觑了一眼:“我们在后花园切磋武艺,又不碍旁人的事,这也要管么?”
“蔺评事说了,无他准许,今晚谁也不许在外乱走。”
五道一愣:“是因为出了凶杀案的的缘故么?可是我们并非彩凤楼的人,只是临时在此帮着收妖——”
“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滕玉意询问衙役:“成王世子这么安排,是不是担心接下来还会有人出事?”
五道愕然回头:“此话何意。”
滕玉意收剑回鞘:“我们方才揣测过,凶手舍不得丢掉香囊,兴许不是因为香囊,而是舍不得里头的毒针,你们想想,此人留着毒针要做什么。”
“毒针还能干什么,自然——只能用来害人。”
绝圣和弃智打了个寒噤:“王公子,你是说凶手还要杀人?”
那头有人笑道:“此处好热闹。”
绝圣和弃智忙迎过去:“师兄,五位前辈不能在房里禁足,他们答应了教王公子剑术,这才刚起头。”
五道也嚷道:“是啊是啊,要是就此打住了,剩下的招数就别想在期限内教完了。”
蔺承佑目光在众人脸上打了个转,没想到出去一趟,五道竟像模像样教起了滕玉意剑术,他倒不奇怪滕玉意能说服五道答应传艺,想来无非是威逼利诱那一套,这剑法像是极对滕玉意的路子,真要练通了,算她自己有本事。
他对两名衙役道:“你们先回前楼吧,他们几个我另有安排。”
见喜嚷道:“这才对嘛,世子,我们可是你抓来的,别人禁足也就算了,我们绝不回房拘着。”
见天盯着蔺承佑瞅了一回,忽然暗生一计,忙对滕玉意道:
“王公子,其实鄙观的被褐剑法不算什么,桃花剑法才是天下最简易的道家剑术,不过那根本不算外家功夫,精妙处不在招式,而在于心法,听说当年有位得道高人在终南山隐居时,常携病弱的夫人在山中采撷草药,夫人不会武功,却甚通医理,在山中住得久了,偶尔会误食灵草。那位前辈为了帮夫人克化,就想出了这套桃花剑法。听说无需武学基础,聪敏的只需一遍就能学会,纵算愚鲁些,半个时辰也够了。”
滕玉意正头疼如何在两日内学会三十六招,听了这话眼睛立刻闪闪发亮:“何不教这套?”
见乐惆怅地摇头:“这剑法据说早就失传了,直到多年前渤海国一位王子前来朝贺,这剑谱才重新现世,料着现在不是收在宫里,就是放在了青云观。两位小道长,你们学过这剑法吧?”
“听是听说过。”弃智腆然道,“却未曾学过,不过这本剑谱一直放在观里,师兄应该早就看过了。”
见天趁机忙道:“世子这不是来了么?王公子,要不还是让世子教你桃花剑法吧。”
他刚才已经想好了,教剑太累,何不把这件事抛给蔺承佑,横竖火玉灵根是蔺承佑弄来的,滕娘子不小心误服他也有一定责任,蔺承佑不帮她克化谁帮她克化。
这话一出,滕玉意和蔺承佑神色同时古怪起来。
滕玉意心知蔺承佑绝不可能教她剑法,五道突然出这馊主意,摆明了是想把她甩出去。
蔺承佑却在想,五道是存心的么?他们真不知道桃花剑法的别名?
他回想剑谱上的招式,眼梢瞥了下滕玉意,让他那样教滕玉意?怎么可能。
他狐疑打量五道的神情,又觉得五道兴许只是顺口一说,也对,这剑法看过的人寥寥无几,世人即便听说过这套剑法,也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
“世子,如何啊?”见天说,“桃花剑法可比被褐剑法易学多了,由你亲自教王公子,保管她很快就学会。”
蔺承佑笑道:“这剑谱我是瞧过两眼,但我也没法教王公子,王公子既然已经开始学贵观的被褐剑法了,就别再三心二意了,我刚才瞧了,王公子悟性奇高,早些操练起来,两日学会不在话下。真要克化了,那可是凭空增长七-八年功力。”
话虽这么说,但他也知道滕玉意未必能这么短时间内学会剑法,万一克化不动,很有可能会长热疮……
大不了他去宫里替她弄瓶玉颜丹好了,上年太子长了一脸红彤彤的热疮,涂过玉颜丹之后,脸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据说此药可以消除陈年的浅疤,几粒暗疮自然也不在话下。
可惜收在皇后手里,他要是替滕玉意去讨药,还得事先想好说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