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臂膀像是早就预知到一般,在她倒下的那一刻,收紧力道。莫莫整个人陷进身后人的怀抱。双脚离地的那一刻,身后人闷哼出声,顿了片刻后才开始动作。——漆黑的房间内,窗帘拉得死死的,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何光景。门口隐隐传来带着怒气的质问。“你不是说这个药只会让人昏迷几个小时吗?怎么都一天一夜了,人还不醒!?”“这……”“她要是今天再不醒,你也别想醒着了!”“可是……”“嗯……”房内传来微弱的嘤咛。门外的斥责立刻瞬间顿住。咔哒。门轻轻地开了。微弱的脚步声在房内响起。“宝宝?”轻柔的呼唤在寂静的室内响起。床上人的眼皮微动,眼帘缓缓掀起。入目尽是黑色,伸手不见五指。莫莫怔愣地望着天花板。她记得自己闭眼前明明在法院外,接下来……接下来不记得了。咔。不远处的落地灯开了。莫莫恍惚的视线迟缓地移动。床位站着两个人。背对着灯光,再加上她还没完全清醒,压根看不清那两人长什么样子。其中一人缓步走向她,用电筒照了照她的瞳孔。太过刺眼,晃得她思绪一顿。“呼~”头顶上的人重重吐出一口气,庆幸地开口,“没事没事,应该只是太累了,所以才睡了这么久。”“嗯。”床尾的人闷声回应,“你出去吧。”“好好好。”那人如获大赦般,连忙逃窜出去,还贴心地将门关上了。室内安静下来。莫莫动了动身子,觉得身上有些重,像是被什么压着一般。她哑声开口,“你……”床尾的身影动了动,来到她身边。离得近了,莫莫彻底看清他的面容。她哑然地张嘴,喃喃开口,“南……南煦……”南煦眸光一顿,蹲下身子。垂着眼眸轻声唤道:“宝宝,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莫莫眼眸微颤,不解道:“你怎么……”南煦掀开被子一角,盯着她缩在床铺里的小手,一声不吭地包裹住她。“饿不饿?”南煦哑声道,“你睡了一天了,想吃点什么?”莫莫那被捂得发红的小脸闪过一丝诧异。她动了动被南煦裹着的手,想撑着床起身。另一只没被握着的手腕上,传来明显的拉扯感。脚上也传来轻微的铃铛响。她眸光一顿,用那只没被握住的手一把掀开剩余的被子。通过微弱的灯光,她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手腕和脚腕上都被缠上了金色的细细的链条。脚腕的链条还挂着几个小小的铃铛。她微微一动,那铃铛就欢快地叫出声来。莫莫眸光一滞,不可置信地将视线落在南煦身上。南煦垂着头,双手裹着莫莫的小手,像是感觉不到她那质问的目光似的。像是寻常聊天一样,语气平静地自言自语,“宝宝睡了这么久,先吃点清淡的东西好不好,胃里空空的,吃刺激性的东西对……”“南煦。”莫莫冷声打断他的话。南煦瞬间噤声。“给我一个解释。”莫莫抽回手,指着四肢的锁链。难怪她刚醒的时候觉得身上有些重,原来是被缠上了锁链。行动被限制了,怎么会舒服。南煦依旧垂着头,她只能看见他头顶的发旋。“说话!”莫莫提高音量,颤抖的声线明显带着怒气。南煦浑身一怔,漆黑的瞳孔浮起一抹阴郁的窒息。下颚绷紧,甚至能感受到身上伤口缝线在崩开。身上的疼痛远远没有心底的疼痛令人难受。他死死盯着落空的双手,压抑着内心的凄楚。摇摇晃晃地起身,故意不去看莫莫的脸色,也忽略她的问话,自顾自地开口,“我去给宝宝做点吃的,等一下就好。”他一边说,一边一瘸一拐地离开房间。明明身上受着重伤,脚步踉跄,速度却莫名很快,似乎在逃避什么。“回来!”莫莫的喊声随着房门合上,被南煦隔绝在门内。“南煦!”莫莫直起身子,却又被身上的锁链拉回床上。在链子的作用下,她不得不歪倒在柔软的被子里。“你给我回来!”房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她尖利的喊声,“把我身上的东西解开!”莫莫动了动四肢,铃铛清脆的响声混合着她的怒气冲冲的喊声,带着别样的诡异。南煦关上门后,静静地站在门口。门板的隔音不是那么好。他能清楚地听到莫莫在里面的声音。铃铛声混乱地响起,是她在挣扎。铃铛声渐渐平息,是她停下了动作,安静地待在床上。房内的莫莫覆在被子上,脱力地喘气。睡了一天一夜,还没吃任何东西。,!她的身体发出警告,头晕眼花的。再加上刚刚为了挣脱锁链,费了太多精力。此刻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紧闭双眸,安静地窝在柔软的床铺上。南煦站在门口,直到确认房内的人不再发出任何声音,才垂下眼帘,脚步趔趄地往厨房走去。客厅里还站着刚从卧室出来的人。这是他在e国临时请来的住家医生,李医生。“要不……”李医生望着南煦不怎么方便的腿脚,“您还是先去休息?您也一天一夜没睡过了,而且身上还有那么重的伤,万一发炎了……”南煦像是没听到似的,径直往厨房走去。厨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李医生尴尬地摸摸鼻头,望着磨砂玻璃里一瘸一拐的人影。他轻声叹了口气,低声呢喃,“算了,管他的呢,性子真差,要不是给的钱多,真不接这个活。”他站在厨房门口,又望向楼上紧闭的房门,垂下眼眸,匆匆离开。有钱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懂。厨房内响起碗筷碰撞的声音,偶尔传来几声痛苦的闷哼。——卧室里,莫莫在发泄情绪后,快速冷静下来。她坐直身子,靠在床头,视线扫过房内的装潢。房间内依旧只开了那盏落地灯。灯光昏暗,她看不真切。但房内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沙发。就算此刻灯光大亮,她也看不出个什么东西。莫莫冷凝的视线微顿,又移向窗子的方向。窗帘应该是黑色的,还是遮光材质的。拉得严严实实,不仅将外面的风景遮住,连一丝光都遮挡在外面。她嘴角紧抿,收回视线,仔细研究手腕上的锁链,企图找到打开的途径。:()病娇校草跪地求,分手?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