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了吗？”王大伟再一次问。
“确定了。”姜岁九低着头。
王大伟叹口气，有些遗憾，又带着庆幸，“也好，好好学习。”
陈清和姜岁九离开后，他摘了眼镜，捏了捏眉心，随后起身站到窗台前，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顶。
王大伟看着姜岁九和陈清模糊的背影，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他的学生，先是齐睿，再是姜岁九，一个一个的离开。
他不禁疑惑，明明应该是一个充满希望，充满阳光，充满憧憬的地方，是他梦想和期望实现的地方，到底是哪错了呢，会逼得他们只能选择离开，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活了几十年，他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职业，是他出了问题吗，不然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学生一个接连一个地出事呢？
王大伟静静看着外面，低头不语。
一切都没有，一切又都变了。
走出一中的校门，姜岁九说想单独走走，陈清是个很理智的人，她沉默片刻，答应了。
陈清走在路上，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这么多年的困苦已经让她变得无坚不摧，可是听到姜岁九的话，哪怕她已经说得足够委婉，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流言蜚语，真的能摧毁一个人。
没有人百毒不侵，她的岁岁一直是坚强的，从来不给她惹事生非，如果不是真的坚持不下去，她不会主动来告诉自己。
她怎么不心疼姜岁九呢！她是担心，害怕，恐惧，可是她了解自己的女儿，她想转学，说明她还是想好好的生活下去，她不想再生活在乌烟瘴气的环境中了，她需要一个新的地方来净化自己。
陈清知道，这件事情只会被遗忘，却不会真正结束，她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喉咙像是被哽住。
耀之，你在哪？
我知道你肯定没有死，快点查清真相吧！
我们的女儿正在饱受非议，不要再让这件事反复发生了。
快些回来吧！
相隔万里之外的地方，夜色正浓，弥漫着硝烟的气息。破旧的仓库里，没有一丝光亮，像是一头吞噬人的野兽，要把灵魂也吸进去。水滴答滴答地响着，给本就紧张的氛围里平添了一丝恐惧，侵蚀着人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