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月放出话来,只要感染瘟疫者都可以来免费义诊,领取药包。
城中百姓越发钦佩于她,简直恨不得直接给花寒月修建太庙。
如此过了十天,花寒月的临时摊位前人才渐渐变少,大街上的百姓也多了起来。
他们三三两两路过,谈笑风生,城内恢复了平静。
不过一天还是有那么几十人来找花寒月义诊,花寒月都一一给他们发放药包。
下午,花寒月刚刚送走一个病人,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来到了她的临时摊位前。
少女长着一双娇俏的杏仁,脸蛋精致而小巧,模样看起来很是秀丽。
她开口说话时,声音也软软甜甜的,带着祈求。
“姐姐,劳烦你去我家一趟,我家也有人病倒了,他的样子看起来很严重,我本来想找推车把他推来,可我一个女儿家实在没那么大的力气,就只能劳烦姐姐了。”
小姑娘声音很动听,说起话来就像风铃碰响。
花寒月想了想,横竖她现在也不忙,如果情况特殊的话,上门看看也不是不行。
两个孩子这些天一直跟着她,一起给百姓发放药包把脉看诊,做得轻车熟路。
留他们两人守在这儿,再加上还有夏金城的人在旁边维持秩序,应该没什么问题。
花寒月转身叮嘱了两个孩子,让他们把药包发给需要的百姓,自己则随着少女往她家去。
少女展颜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
“多谢姐姐!其实我也没抱什么希望,还以为姐姐你不会同意到我家去。”
“医者仁心,何况现在来看诊的百姓变少了,我也有些空闲。对了,不知姑娘怎么称呼。”花寒月一边走一边跟少女闲话家常。
“我姓柳,名叫柳依依。”柳依依语气轻快且活泼,“对了,还不知道姐姐叫什么。”
“我这人做好事向来不喜欢留名。”花寒月怕自己太过招摇会埋下祸根,不愿意透露名字。
柳依依吐了吐舌,没有追问。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让人感到尴尬,花寒月主动岔开话题。
“对了,要看诊的是你的家人吗?他是只感染了瘟疫,还是有其他并发症。”
这段时间,她见过很多身体有基础病的病人,因为感染了瘟疫越发雪上加霜,危及性命。
所以,花寒月要问清楚,免得延误了治疗。
“这个……”柳依依不知怎么竟然犹豫了起来,“哎呀,三言两语我也说不清楚,姐姐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柳依依带着花寒月来到她家的茅草屋内,隐隐约约能看见床上躺着个人。
似乎还是个男人,身形颀长,身上的衣物像是被树枝荆棘挂了很多道,破成一条一条,皮肤上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伤痕。
这人身形怎么这样熟悉?花寒月心有所感,而且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一步步从屋内那人走过去,床上的男子双目紧闭,脸色和嘴唇十分苍白,虽然是昏睡状态,但眉毛微微皱着,像是陷入了梦魇之中。
砰的一声,花寒月放下药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床上的男子正是江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