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您身子弱,怕您受凉,宁愿让少夫人淋雨生病也不舍得您淋雨,这不是怜惜您又是什么?”
“生病?谁生病了?”王嫣愣了下。
丫鬟不明所以,回答道:“是少夫人,她淋雨后便发起了热,少夫人是晋州女子,那边民风彪悍,女子亦可下地狩猎,谁知少夫人身子却这般虚弱。”
听到这话,王嫣愣愣的,并没有高兴,反而忧心忡忡,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成启越就来到了她暂住的院子,他到来时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王嫣看到他却是喜不自胜,眉开眼笑地迎了上去,“表哥,你怎么来了?”
就听见成启越冷漠道:“我来,是向王姑娘要回我夫人的一把伞。”
王嫣的笑容微僵,停在了原地,“不过一把伞罢了,表哥何需亲自来要?”
成启越看着她的目光毫无温度,“那把伞本就是我误借的,我亲自来取,有何问题?”
王嫣脸上的笑容挂不住,她看向丫鬟,让丫鬟去取回雨伞,递还给了成启越。
成启越接过伞准备走时,想起什么又顿了顿,“王姑娘来我府上,也快半年了吧?”
王嫣不知道他想说什么,还是回答道:“是的,半年了,这半年多亏表姑母和表哥的照拂。”
王嫣的父亲与成启越的母亲,是表兄妹关系。
成启越点了点头,说道:“王姑娘与我成府而言,是暂住,是客人,作为客人,就该遵守客人的本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如何能把主意打到当家主母的身上?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王姑娘,你觉得呢?”
他目光如炬,冰冷刺骨。
王嫣脸色一下就白了,“表哥,我不是、我……”
成启越打断了她的话,“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你来我府上暂住,是为了让我母亲照拂你,替你找户好人家,这半年来我母亲对你的事不甚上心,确实是我们之过,待下山,我自会秉明母亲,尽快为你找一门好亲事,也可宽表舅的心。”
“表哥!”王嫣急切地喊了声,对成启越的话很是不敢置信。
成启越不容她反驳,“雨停了,王姑娘该下山了,免得天色太暗,山路更不好走。”
说着,他看向门外,“成慕,护送表小姐下山。”
“是。”
王嫣一脸的悲愤和不敢相信,直到成启越走远,护卫成慕上前请她走的时候,她还是想不通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她都是照着上辈子的路走的,明明她一直都抢占着先机,已经勾住了成启越的心,她以为人生重来一次,可以避免又落得跟上辈子最后一样凄惨的下场,为什么又会是这个结果?
她想不通,着实想不通。
上一辈子她耍尽了心机,设计了成启越和谢芙,最后不惜用药才能得偿所愿,但成启越那颗冰冷的心又怎会那么容易打开?即便她成功让他留宿有了子嗣,在谢芙死后不也一样一场空?
这次,难道也会重蹈覆辙?
尤瑟醒来听说王嫣连夜被人送下山还有些懵,有种睡一觉就跟不上时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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