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之前,江竹月还会慌乱,可现在,她心下凛然,熟稔地操起旁边的棍子就出去。
“开门、开门。”外面还在叫嚣着。
江竹月蹑手蹑脚,颤颤地从后门溜出去,举起棍子,“啪”一下砸下去!
“我打死你个下三滥的东西!”
“哎哟!”那人惨叫一声,连忙抬手挡着道,“你谋杀亲夫啊!”
亲夫?
江竹月一愣,不防棍子被人捏住,暮色之下,她定睛一看。
眼前畏畏缩缩的男人一张长脸,浓眉大眼,不是她那战死沙场的丈夫谢诚还是谁!
她一下惊住了:“你,你不是死了吗?!”
谢诚一听大怒,夺过她手里的木棍:“你才要死了,回来就咒我死,我看你刚刚就是想活活把我打死才高兴!”
过往挨打的回忆涌上脑海,江竹月不禁瑟缩了一下:“没、没有。”
“我看你这毒妇就是这么想的!”谢诚说着,拿着那棍子恶狠狠地想还回去一棍。
“谢诚。”
身后却忽然传来冷酷的声音。
他一回头,就看见兄长谢晚舟坐在轮椅上,身上的衣裳还松松垮垮的,露出大半个胸膛,水珠在上面流淌。
再转头看看江竹月,她身上也有水渍。
谢诚眼珠子一下瞪大了:“好啊,你个不要脸的骚货,老子不在家,你竟然背着我和我大哥搞在一起了!”
他一时间又惊又怒,气得红了眼,扬手就要朝她脸上打去!
江竹月杏眼瞪大,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急忙道:“不是这样的!”
“好啊,竟然还敢躲!”谢诚立即更生气了,追着她就要继续打。
“够了!”冷沉阴鸷的声音骤然响起,谢晚舟压着眼眉,目光冷如鹰隼,“弟妹和我清清白白,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家里都是弟妹在照顾我,方才只是我沐浴不便,她蒙眼为我穿衣。”
大哥都开口了,谢诚一下停住脚步,恨恨地看了一眼江竹月,不敢再说话了。
尽管他大哥是个天生的残废,可他心里还是很怵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