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和爱两需,必须被她折服。这种女人我过去好像不曾遇到,她温惋可人,且通晓人性一切弱点,所以一开初,我就掉进她为我留置的网箱里,以醉醉迷迷的姿态,与她相伴相行,她喜欢我的文,称我文笔如刀,能切开人生固执的信念,我爱她的色和香以及睿智不骄的个性,她带我去别人那里,用光盘和优盘学做系统,我那时竟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爱的驱驶。
在感情的世界里,她驾轻就熟,而我却慌慌张张,哆哆嗦嗦,有些笨拙地张牙舞爪,抓虚留空,她有时嘲笑我是生瓜蛋子,吃过笨鸡下的笨蛋,在笑岔气的背后,心里总有个声音在问我:你要接受她以及她的一切吗?我会哆嗦打颤,如果她没有那个男孩,她会是我最理想的伴侣,恰是这,如同一根刺,拐在我肉里,她多次暗示我:可以和她同居!因为这颗刺在我肉里跳动,而望而却步,我知道这是转身的两面和一面,可以翻转却无法分割,情这种东西,实在如酒,但比酒醉人,芳香怡人,解困除乏,那么多年,情路坎坷,我知道:我错过蔡志梅,今生不一定再遇见这样集聪明、温惋、秀外慧中于一身的人,年龄上也较为适合,一下子人就彷徨起来,虑心太多,行动就会迟缓。
久晴无雨,日日炸裂,岁月如此美好,人在舒适里就如蝼蚁,忙忙碌碌,乐此不疲,岁月有心,那个忙,忙起来忘我,猛然一抬头,没有感觉,新的一天就没了,我大部分在看稿审稿,明显的漏洞要把它找出来,这破编辑当得晕头转巷,改定的地方,要蔡志梅来打好誉清,呈送主任那儿,主任了一眼,没有啥大问题,加盖公章,呈送印刷厂,有时看定的稿子,要往返几遍。
蔡氏有时冲我笑笑,“李大才子这是怎么啦?意乱情迷?就没见过你这种憨人,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一口!可能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在别的地方吃过了,吃撑了,吃不下。另一种是:你没长那种胃,眼见了,心不馋!你是哪一种?千把字小文章,你错了这么多地方,不应该呀!”
“你们俩干什么呢?大白天,办公室里,旁若无人直白挑逗,李子北,能不能男人一回?英雄一回?下班后把这妖精收了,省得她这个过来人祸害别人,她能祸害你,我们还是认同的,你看看小浪蹄子急成啥?脚后跟皮搓掉一堆,你就不能怜香惜玉?”吴倩这粪舀一样的嘴,东泼一下,西泼一下,世界就臭不可闻。
我则一本正经,“请问蔡老师:bios里共有几项设置?一般怎样排列?”
“看看,李大才子日(一)本正经上了,蔡女士,你的温情他不懂哎,都急死人了!”吴倩头摇得如拨浪鼓。
这是一个周末,上半天天还好好的,阳光慕煞多少人,可恶的午后,淅沥绵长的雨,就扯成条下来,不紧不慢,无休不急,一天铅灰,看得我愁煞的样子,站在走廊里,去意不决,有伞有雨衣的人,全松松垮垮走掉了,只有我,光棍一个,没伞没雨衣,吴倩这东西忒可恶,高高举着伞,从我身边走过,还扬手跟我拜拜,没望了调侃我,“你的蔡氏早走啦,夏风夏雨愁煞人呀!走不了,才正好!”幸灾乐祸。
我被某种绵长思绪折磨着,是,我没怎么注意,蔡氏就开溜了,并且像兔子溜得那么迅速。
人不留人,天留人,就雨那慢腾腾的劲儿,下不到夜,决不会停下,就我身上这身行头,恐怕连二里都走不出去,一准像洗澡一样,我在走廊里,像热锅上蚂蚁,走来走去,那里的人,能走全走光了,有人骑自行车,有人骑摩托,更有人开汽车,这就是层次,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人不怕雨,风吹不着,雨淋不着,雨成了渲染气氛和情调,坐在里面,还要把手伸到车窗外等雨玩,有人则打着伞,轻轻走出去,我则踯躅在走廊里,听雨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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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拖着时间,往黑夜里坠。
我正在烦躁时,一个尖厉的声音叱咤,“李子北,跟不跟我走?”她打着一把伞,手里还拿着一把,几分惊喜,几分心惊肉跳,那声音太过熟悉,霸道不容置疑。雨缝闪出一个人,站到走廊里,还羞羞答答滴水。
“跟你走,去哪里?去你家吗?”
“做梦想屁干吃,不怕屁把你噎了?”
“那去哪里?”
她把那把打的伞塞给我,“我三姨家,就在附近!她上她儿子家了,没其他人,我们去那儿!”她撑开伞就走。
半天我握着伞,不动。
“傻子,有伞,能走了!”她站在雨里回过头。
“去那儿……”夜幕低垂润如酥,刚才还在发愁,这会儿掉了个个,“苍茫放歌须纵酒,看来这贼船,我不上都不行!”
“滚!谁是贼?”
“说旁人,对不起你!怪不得极早开溜了,刚才我和吴倩还奇怪:一抹腚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你不就是专事偷人心的贼吗?”
“你不:()红旗,你能扛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