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认为是谁?”沈长恪追问道。
沈长瑜摇了摇头,这个人,她虽然有怀疑,却并无法肯定究竟是谁。
“所以,我希望哥哥能够听我一言。”沈长瑜看着自家哥哥,认真道:“我不能做沈长瑜,我应该变成别的人。”
“别的人?”沈长恪疑惑道。
“我该做宁绎。”沈长瑜说着,如此,才能合付老头那句“不分凰凤,阴阳左右。”
日兴楼
二楼的位子亦如昨日一样被人包下,整个二楼空旷,寂静,只有二楼临街处立着一位身着锦服的公子和一位少年在谈论着什么。
对于凌允恭隐瞒身份一事,沈长瑜也没有直接质问的冲动,既然有一个楼主愿意让她事事使唤,她又何必客气。
而所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至于她愿不愿意付钱,又是另外一件事。
“允恭,你帮我找一处隐秘的寺庙。”沈长瑜慢慢地喝了一口茶,口气中有着不可讲价的意味:“要足够安全,你朝圼都也足够近的。”
凌允恭何敢说一个“不”字,若她突转话题,他可能就会哑口无言。万一她因此而拒绝他的跟从与帮忙,她便无法再接近她,那么就肯定会被家里的老太婆念叨到死。
只好默默的应下,心中愧疚自己的下属又要白干一次活。
只不过到底是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小心地被她看出了端倪,凌允恭正在犹豫如何开口的时候。
“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方,竟然包下这二楼。”不满的声音越来越近,夹杂着只有练武之人才有的脚步声。
沈长瑜挑了挑眉,看着随小二走上来的一个锦服男子与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锦服男子星目剑眉,带着一股威严之韵,天生就是一个主子的架子。而红衣女子虽颇为美艳,但更多的倒是顺从。
“两位公子·····真不好意思···”小二似乎感到十分为难。照理说,是他们先包下二楼,可是自己身边的这位却又不是好惹的。
“没事,我们的茶已经喝完了,正准备离开。”沈长瑜起身离开,她不愿惹上麻烦。
而凌允恭见状也起身与伶俜同往。可是当沈长瑜绎那锦服男子擦肩而过的时候,锦服男子淡淡的一瞥,红衣女子的剑就横在了沈长瑜的身前。
沈长瑜抬头看了一眼一脸冷霜的女子,随即侧眼看着锦服男子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何意?这样拦我主仆三人的去路?”
“今日,你扰了本王喝茶的兴致。”自称本王的男子让沈长瑜微眯了眼,看着眼前那似曾相识的嚣张眉目,心中忽然浮起些旧事。
“那不知这位公子想要本人如何?”
“给本王磕头道歉,并且永不踏入这”日兴茶楼。”锦服男子看着沈长瑜,一脸云淡风轻的道。
沈长瑜几多嘲讽的一笑,心中只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许多年过去了,有的人却还是老样子——盛朝七皇子傅玦。
于是,她动作迅速的用扇子挑开红衣女子的剑。很快一红一青两道身形就缠斗在一起,虽然红衣女子用剑,沈长瑜用扇,可她却也未屈居下风,反而是几个回合下来,红衣女子打得吃力起来。
沈长瑜分神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围观的傅玦,眼光一闪,一扇扣上红衣女子的肩头。只见,那红衣女子一吃痛的站在地面,身形微晃。
也正是此时,红衣女子顺势向沈长瑜发来几枚暗器。沈长瑜一躲,用扇面将暗器挡掉,顺势将另外几枚回赠与红衣女子,或许是红衣女子太过轻敌,未料到对手竟会有此招,一时竟有些躲闪不及。
沈长瑜一个翻身,将其暗器打掉,不顾红衣女子的一脸诧异,将其逼到傅玦身旁。
只不过,那傅玦不仅没有阻拦,反而是就在沈长瑜松手的一刻,冷冷地说了一句:“无用。”便一掌将红衣女子打出窗外。
而沈长瑜飞身跃出窗口,将红衣女子搂住落至地面,轻轻劝道:“那样无情之人,你要有何用,何必作践自己。”
沈长瑜看出红衣女子对傅玦的情意,只是一句劝慰,却引来红衣女子的低眸欲泣。
沈其后向上一看,凌允恭也带着伶俜飞身而下,平稳地落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