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可以将两座城池拱手相送?”言秩大怒道,拂袖看着司马流云与诸葛云廷的一脸风轻云淡。
“相送两城,的确是流云思虑不周,妄自做主了。”司马流云平静道:“不过那时在战场之上,流云只是想要鼓舞军心,并非有何私心,还望太子见谅。”
虽然心中不满于言秩的盛气凌人与碌碌无为,但是司马流云向来不是一个傻子,毕竟到底他是太子,而他还不能对他的话有所太过明显的不屑。
“别以为你这样说就能有何推脱,这辰朝尚且还是我父皇做主,不过就算是我父皇有一日不做主了,到底你还是要尊我为王。”言秩看了看并未有何异色的诸葛云廷,最后一句话自然是不仅仅是说给司马流云,或许也不仅仅是说给“云中二圣”听。
司马流云嘴角微流出一缕不屑,若不是主子不愿与他撕破脸皮,又怎会轮到他安安稳稳地坐在辰朝太子一位上。
言秩看着缄默不言地两人,以为自己的一番话到底还是起了作用,自负地一笑道:“既然我现在是征北大将军,那我就命令你二人速为吾辰朝夺回所失之地。”
诸葛云廷一听闻言秩的话,就不由得微皱了眉头,看来他是急切想要在征北大将军这位置上有所作为。
不过,到底还是太过有勇无谋。
“我军现在不宜再战。”司马流云开口道,他自然是明白宁绎这一破阵之计不仅仅是让辰朝伤亡惨重,更是削掉了辰军不小的锐气,此时再去进犯盛朝,无异于是让一只无斗志的老虎受困与人。
“不宜再战?”言秩看向司马流云有些愠怒道。
“盛朝已经扰我军心,此时休养生息才是正确之道。”司马流云解释道。
言秩冷哼一声,显然是对司马流云的话嗤之以鼻:“我辰军乃是一匹野狼一般凶狠的猛兽,怎会被天军轻易磨去利牙。”
一向明白司马流云和诸葛云廷是尊谁为主,他又怎么会以为他们的话是为他好,反而是心中疑虑两人故意不愿出战,于是开口道:“三日后出战。”
“此战必败。”司马流云怒道,他不能因为这样荒谬的命令而再败一次,否则不是让天下人觉得他司马流云就是一个像他一样的草包。
“放肆!”言秩亦是怒意十足,睁眼看着司马流云道:你二人立马卸去军师一职,我就不相信我辰朝没有人能担此大任。”
司马流云与诸葛云廷本就是傲气之人,见言秩如此目中无人,也都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拱手道:“那我二人就谨遵太子之命,这军师不当也罢。”
说完,两人倒是连给言秩撒气地机会都没有就两袖清风地走出营帐,他俩倒是要看看这样的草包能够担当何种大业。
心中微郁,司马流云与诸葛云廷提气而走,一瞬就隐去人影。
而就在司马流云与诸葛云廷弃官而走后,言秩就与一个灰衣长衫,眉目中微带着一些让人一见就感觉不舒适的狡猾的男子开始说话。
此刻,那张不太让人注目的面孔上带着一脸虚伪地笑容对已坐在主帅位子的言秩道:“主子,这场仗若是你胜了,自是比言镌更能获得皇上的赏识。这辰朝国主之位也就只是手到擒来。”
“天琛,说得好。”言秩拍了拍身旁弓腰的男子,方才就算是他的确有怒气而出口要那两人离开,却实际上也是为了能将军师之位换个人做。。
言镌的人他自然是不能安心,毕竟是行军打仗,他绝对不能让言镌有任何机会阻扰他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所以换上自己的心腹,自然就安心许多。言秩看向吕天琛,缓缓道:“从今日起,你就是辰军军师,只要能打败天军,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你。”
吕天琛闻言谄媚一笑:“那天琛先行谢过太子殿下,天琛必当竭尽全力。”
“好,就让言镌看看我言秩的人同样是人中龙凤”言秩笑道,倒是真的将吕天琛当做了自己最重要的心腹。
而吕天琛心中暗笑,今日他是辰朝军师,他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必定不会是难事,他要的功名利禄自然也不会是难事。
如果有一日他再见到当初看不起他之人,必定要以报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