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楼楼。”工作人员瞟了她一眼，这名字在星际一堆男人中不太常见。
“身份资料呢？”
“没有。”
“什么都没有？”工作人员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即使在一众缺胳膊少腿的申请材料中，赵楼楼这样什么也没有的也算是个例。
赵楼楼点点头，“嗯。”
对上她的眼睛，工作人员原本还有些不耐烦的情绪，莫名的就消散了，甚至态度称得上好的介绍，“那你去隔离采集一下身份，明天再来办理。”
赵楼楼接过他递过来的身份牌，走进快速通道，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这是去采集身份的。
怎么采集？
走进一个医务室，亲眼看到前一个人将手伸进机器取了一滴血后，赵楼楼后退几步，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救济处。
她感到有点失望，原来还是得采集基因，不过也正常，第一星系的救济处就算再水，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给人一笔救济金。
这是正常的，她早该有心理准备，赵楼楼这样安慰自己。
这时候面包店的店员也正好推开门，找了一会儿之后走到赵楼楼面前，打量了她几眼之后，声音十分温和的开口，“抱歉，我们店里聘请的糕点师，最低都需要有初级资格证。”
说完后他目光带着点歉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是符合流程的拒绝，在对上赵楼楼那双眼睛时，他心里却莫名的感到不自在，语气也不自觉的放轻。
明明对方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甚至稍显落魄的普通男性，最多只是长相有些女性化。
想到这里，店员也为这奇怪的联想而感到荒谬，珍贵的女性怎么可能这样普通的出现在街头？
而这也正是赵楼楼这几天能不被人发现身份的原因之一，她固然在面容和声音上做了伪装，一头短发扎在脑后，蹭的试用男性化妆品，让面容显得更加男性化，再加上她变声后刻意压低发出的男音，任谁也不会想到她的性别有问题。
在看到赵楼楼失落的垂下眼睑时，店员忙不迭的拿出一袋精致蛋糕，“这是店里免费赠送的，你可以尝尝喜不喜欢。”
其实是他花钱买的，而且这么一袋高档蛋糕，价格并不算便宜。
店员今年三十岁，按照星际的平均年龄来计算，刚刚成年，在他人生前三十年的人生中，还从未和女性近距离接触过，因此并不能理解这种悸动的心情。
那是一种本能的，刻在每个种族雄性基因里的，对于本种族雌性的偏爱和保护——男人爱女人，女娲造人时天造地设的一对，亚当抽出的那条肋骨夏娃，这世界上最毫无理由的疯魔感情。
赵楼楼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接过蛋糕后道了谢，以她目前的处境，的确很需要这些食物。
心情低落的回到暂时栖身的公园长椅后，更让人沮丧的消息传来，她在手环上搜到通知，主城区从明天开始实施降雨。
这几天她之所以能在这个没有遮盖的地方睡觉，全是因为如今的科技水平，已经实现了自由控制城区内的天气，而这几天正好是气象局排班出的晴天。
怎么办？
摆在她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主动暴露自己女人的身份，或者活生生把自己饿死。
通过这几天的沉淀，赵楼楼对这个世界其实还存在另一层隐忧：她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会不会人工培育不出女性的关键就在她身上？那她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当然这只是赵楼楼的一个猜测。
没犹豫多久，赵楼楼打开了手环，在暴露和饿死之间，她选择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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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没有小钱钱：我，自然女人，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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