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废除匠籍,军籍,商籍和提高税率,废除两饷的政策。迅速通过圣旨和报纸,传遍两京十三省。无论是腰缠万贯的大商贾,还是贩夫走卒。都被这一个消息惊呆了。各个阶层的大明百姓表情各异。普通的老百姓,农户们纷纷拍手叫好,甚至一些农民对着遥远的北方叩首,感谢皇恩。而江南那些盐商,布商,脸上露出一种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不少人纷纷大骂道那些收了自己银子的官员,为什么不反对。但是同时他们也知道了,他们自己以后可以像其他人一样穿金戴银,穿丝绸了,还有一点点欣喜。一直以来他们虽然有钱,但是不能穿丝绸,他们只能去青楼那些地方,在青楼里穿一下丝绸,过把瘾,他们的子女也可以参加科考了。这让他们在郁闷的同时。稍稍有点安慰。那些藩王们在自己的封地,大骂着朱由检,说他不忠不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不给俸禄就算了,咱也看不上那点钱,但是居然把税收到了他们头上,你这是穷疯了。还真是穷疯了,朝廷的国库,五千多万两,有五千万两不是朝廷的,这怎么搞?今年的国债是对付过去了,明年呢?当然他们的甜枣是,除了大明律禁止之外的事情,他们都可以做了。这让那些依附在藩王下面的底层人员,获得的新生。朱存榎是秦王十世孙,不过是庶的不能再庶的子孙,到了他这一代,已经连封号都没有了,别说什么郡王,连个将军都没有。靠在主家施舍的一点救济过活,甚至为了生活只能去给主家当佃农。当他在西安城头看到这份圣旨时,居然流泪了,他终于可以挣脱出这座困了他几十年的牢笼,不管做什么,他在这一刻便自由了,他可以去做任何他喜欢做的事。至于交税什么的,不存在,反正他也没有。等他赚了钱再说吧,于是他回到家里,就是一间茅草屋,还是一个叔叔可怜他给他盖的。收拾了简易的行装,或者说也没有啥行装的可以收拾的。就两件破衣服,还有一点散碎银子,大概五两左右,离开了西安,向京师进发。据不完全统计,明朝的藩王宗室到了崇祯时期超过了二十多万,他们其中很多人并不能获得爵位和封号,只能依附在主家,靠一些救济过活,或者给主家当佃农。他们和藩王一样不允许离开封地。于是他们看到圣旨纷纷叩谢圣恩。也和朱存榎一样,带上自己的行李去了大城市,想要寻找一份希望,第一代北漂由此而诞生,至于他们以后怎么样,这里就不多做叙述了,我们回到应天府,经过几个月的紧锣密鼓的施工,京师到张家口的水泥路,总算是修好了,可以通车了,因为是山路,所以修建的质量并不高,弯弯扭扭的,像一条蛇一样,围着群山向前方蜿蜒着。德胜门外,一条长长的栏杆拦在了前面。里面修了一个不大的房子,房子里面有几个人,正在等候马车上前来买票,对,买票,这边买票,张家口那边在验一下票,就算费用结清了,因为这条路要收费。而且只走马车,行人不让走。想要从这条路上走的老百姓惊呆了,纷纷吼道:“凭什么不让人,路修出来,不让人走,是什么道理,而且你们还要收钱,心是真黑。”一开始,房子里面的工作人员还要出来给他们解释一番,慢慢的也不想解释了,直接挂了一块牌子,上面贴着一张公告,说明的前因后果。收费水泥路修好之后,朱由检以后又能大赚一笔,可是没想到,愿意走水泥的马车寥寥无几,很多人都在观望,等待。说白了就是想白嫖。栏杆里面的小二正在百无聊赖的嗑着瓜子,吹着牛。“这路这么好,怎么没人过啊,这个月只能拿基本工资喽”“基本工资也不错啊,只是比以前强多了。以前在地里,干了一年也没有一个月挣得多。”“你说的也是,不过那些人太麻烦了,天天都在问什么时候免费,要免费你走旁边那条道啊。问我干啥?”“呵呵,别和他们一般见识,都不想花钱,更何况是走路,换我,我也不愿意,”就在这天好像被聊死的时候,一两装着满满当当的货物的四轮马车走了过来,在栏杆下停下,一个衣着华丽的人走了下来,“给我来张票,”几人一看生意来了,连忙热情招呼。量了一下马车的大小,笑着说道:“两百文,谢谢惠顾,”说完把一半的路票递了过去,这里收一半张家口在收另一半,最后两边一对账,齐活。临淮侯李祖述,付了钱拿过票。小二连忙把路障升起,李祖述跳上马车车夫旁边的座椅,吩咐车夫加速前行。如果从原来的路走,京师到张家口差不多需要一天,现在从收费马路过,只需要半天多一点,而且路况平整,再加上四轮马车,极少会出现颠簸。虽然路有点弯,但是修的还是极好的。李祖述马车里运的是酒,可禁不住老路的颠簸,只好走这条路。可他走过一次,便再也不走老路了。,!酿酒厂和皮鞋厂,因为皮鞋卖的太好,所以周皇后把皮鞋单独拎了出来建了一个厂。还是蜂窝煤厂,都是从这里把货物运到张家口的互市里面。和蒙古人交换着毛皮,牲口,甚至是战马。因为蒙古人是以物换物的方式,所以互市里面衍生出一群中间商,他们先把蒙古人的牛马买了,然后在把牛马卖给有需要的人赚点差价。而蒙古人拿着银子去买他们需要的物品。因为像酒铺,皮鞋铺,他们都是收银子的,没办法。在新建的皮鞋厂,因为是夏季所以皮鞋里面并不会开始粘羊毛,而是传统的单层皮鞋。羊毛就堆在院子里,任凭风吹雨打,周皇后来了几次,经常能闻到一种羊膻味儿。天气越来越热,味道也越来越大,周皇后实在受不了了,让人这一片羊毛清到别的地方去。皮鞋厂的总工周余,也看着这堆羊毛头疼,丢了可惜了,过几个月还要用,可是现在味道大的不得了。抓了挠头,不知道怎么办。皇后开口了,可是往哪里搬呢?毛皮除腥车间最近不是没用吗,先放进去吧,于让工人把羊毛搬到除腥车间去,扔在那个池子里。这一扔扔出一个神话。原本的池子里还有半池子水,洗过毛皮的,车间的角落里还放着许多番薯酿。那是隔壁酒厂放不下了,借用他们的地方放一放。池子里面还有工人不小心打烂的酒瓶子。工人们把羊毛全扔在池子里,便没有管了,继续在其他车间干活。直到张家口运回来毛皮,工人们便开始把羊毛捞起来。准备把毛皮丢到池子里开始除腥臭。捞羊毛的工人惊奇的发现,除了最上面这层没有泡到水的羊毛有点羊膻味儿以外,其他羊毛什么味道都没有。工人们立刻把这个发现告知了他们的总工周余。“你是说羊毛什么味道都没有了?”“是啊,总工,你闻闻”说完把手里的一团羊毛递给了周余。“先别把毛皮放下去,我去向娘娘汇报一下,”说完,拿起羊毛就赶车回了京师。到了皮鞋铺,因为华服的生意惨淡,所以华服店便大部分是皮鞋,各式各样的品种也齐全,只有几件华服在角落那里蒙尘。周余快步走到周皇后的办公室里。周皇后正在查看着新式皮鞋的样板画。周余来到近前躬身行礼道:“参见娘娘”“哦,周余啊,平身,有什么事吗?”“娘娘,你闻闻这个羊毛?”说完把羊毛递了过去。周皇后拿到鼻尖仔细的闻了闻,咦。没味道。“这羊毛,怎么没以前的羊膻味儿?”“是的,娘娘,我们也是偶然发现的,”便把羊毛丢到除腥池子里面的事说了一遍。周皇后点点头,说道:“这是好事啊,以后我们的羊毛皮鞋,那些顾客再也挑不出理来,要求讲价了。那你现在就把羊毛的味道除掉了,我们现在就要做羊毛皮鞋了,再过一阵只怕就有点晚了,让互市也开始收羊毛吧。”“是,娘娘。小的先告辞了,”周皇后点点头,周余便躬身出去了。夕阳西下,天色已近黄昏,周皇后缓缓起身,扭了扭脖子,极不淑女的伸了个懒腰。眼睛一瞥看到了周余留下的那团羊毛。拿在手上,来到大堂,吩咐打烊,随即坐上专属的马车,马车缓缓向着皇宫驶去。突然看到自己手上拿着的羊毛,我怎么把这个拿出来了,哎,算了,先回宫吧。到了彰化门的时候,朱由检也正好走下马车。“咦,臣妾参见陛下,陛下这是去哪啊”“哦,皇后,快平身。朕听说新式马车有了进展所以过去看看,皇后手上抓着的是什么啊?”“羊毛,臣妾没注意就把它带回宫了。”“你不是说,这东西有味道吗?怎么还抓在手上。”“现在没有了,陛下,你闻,”说完便把羊毛送到朱由检的嘴巴。朱由检嗅了嗅,“还真是,没有味道了,皇后越来越厉害了,”“这不是臣妾的功劳啦”便把周余给他说的,又对朱由检复述了一遍,朱由检点点头,脱口而出“这个不错,可以用来做羊毛衫。”:()只会捞钱的朱由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