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他跟老师说了再见,对贺松彧跟渺渺都不理会,独自上前回到车里。渺渺跟她爸爸对视一眼,大概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不闹也不说话,贺松彧把她放到宝宝座上,回到驾驶位目光投向丛孺,丛孺把头对着窗外。回到家,连保姆都知道,比一家之主更可怕的丛先生生气了。“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老师说她在学校里搞帮派,分阵营,她组了一帮男男女女的丛家军,她怎么这么牛逼?”保姆听的瞠目结舌。丛孺转头数落另一个对象,“你,就是你,老惯着她,她什么时候学会的打架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教她好好学习,教她那些动作干吗。强身健体?强身了吗,她快变成女霸王了!不愧是你啊丛慎徽,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替我们丛家扩张人口,我看你读幼儿园还是屈才了,我应该送你去天才儿童营或者上大学让你受到降维打击,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吃完饭的贺松彧跟女儿坐在沙发上,看着丛孺在跟前走来走去的批判他俩的罪行,气的满面通红,一脸暴躁,两人安安静静也不交头接耳,任骂任罚态度好的不得了,怎么看怎么可怜委屈。“说话!哑巴啊!”丛孺发泄完瞪着贺松彧让他说,女儿太小,自然要拿他来当出气筒了。贺松彧看了眼女儿,毫无愧疚感的盯着丛孺说:“先不提丛家军的事,她和今天那个男孩子对上,是因为她的好朋友被对方的朋友欺负了,渺渺属于见义勇为,我不觉得她做错什么了。”丛孺:“贺松彧!”他就知道教养孩子迟早有天会跟他产生分歧,贺松彧太霸道了,就算渺渺做错了事,他也认为她是对的。好在渺渺比较机灵,适时的向丛孺软声软气的道歉,“爸比我错了,对不起,不要生渺渺的气。”丛孺对她的气早就没了,他现在针对的是贺松彧,看在女儿认错态度很好的份上,丛孺还是顺着台阶下来,只是对贺松彧就没那么容易过去了。他冷冷道:“除了带她锻炼,你不许再教她一些攻击性很强的动作了,尤其不许教她打架!”丛孺正在气头上,贺松彧也不想晚上回不去房间睡觉,于是面上答应了。两人之间看似风平浪静的过了一段日子。某天,丛孺手机上收到了套套官网有新货上架的通知,再一清理家里的套子,发现早该在这个月用光的套子居然还留有一周的量。贺松彧跟丛孺有一个星期没运动了。从体能到运动质量的下降,到是不是七年不到就开始痒了,丛孺一个上午都沉浸在胡思乱想中。可能是彼此都太忙,忘记了?丛孺开始往这方面想,反正还剩这么多,今晚就把它们用掉好了。看了眼紧闭的书房,丛孺转身去了浴室,将自己体体面面的收拾了一顿,后面也清洗一番,一切准备妥当,他才去敲开贺松彧书房的门。拧着门把的丛孺愣了下,后是匪夷所思的在门外问:“贺松彧,你在里面吗,你把门锁了?”里头过了片刻才有动静,声音还是那么冷静,“什么事。”丛孺心里已经因为贺松彧把门锁了,感到生气,“什么什么事,我问你锁门干吗!”他犹记得从他住进这栋房子舞房。贺松彧一进房,就闻到了某种气味,地上丢了几团纸巾,床上散落着黑色图案的小包装。丛孺靠在床上抽烟,一身刚完事过后的松懈与疲倦,被子耷拉在腿上,腰线毕露。他冷淡的含着挑衅的目光扫过贺松彧,并瞄了下墙上的时间。“床被我弄脏了,这个时候了,换床单麻烦,要不你去书房睡?”他话里暗指贺松彧终于肯出来了,又隐隐生着气,暗示他自给自足没有他也行。贺松彧走过来,弯腰捡起纸巾丢到垃圾桶里,“不了。”贺松彧:“你去清洗,床单我来换。”丛孺坐在床上半天没动,与贺松彧对视良久,倏地莞尔一笑,嘴角上扬,越是微笑代表着他现在越火冒三丈。“行,你换吧。”他半点也没挪屁股的意思,还从床头的烟盒里再取了支烟出来。贺松彧还跟不知道一样的问:“你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