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
都已经要进房间,马上就可以装作无事发生,然后跟太子哥打哈哈时,背后这一声让朱景洪心头一紧。
转过身去,朱景洪面带笑容:“高学士,找我有事?”
说话这人身着蓝色官袍,两鬓泛白表情严肃,乃是左春坊大学士高书言。
“太子爷请您过去!”高书言沉声道。
“我刚打算出去转转,不知四哥找我何事?”朱景洪脸不红心不跳。
高书言不打算揭穿他,郑重说道:“太子爷心忧国事,十三爷若还念及兄弟情义,就不要再给太子惹麻烦了!”
说完这话,高书言拱手行了礼,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对高书言这番话,朱景洪根本没法儿辩解,前身和他却是惹了些麻烦。
太子地位并不稳固,作为嫡次子的睿王朱景渊,如今正对东宫发起猛烈攻势。
太子只要稍有差池,就会被放大做文章,比如没把嫡亲兄弟照顾好……
来到东偏殿外,朱景洪先是看了里边儿一眼,却没在正堂看见太子。
“老十三来了?”
偏殿靠南精舍内,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让朱景洪连忙应道:“四哥,你找我有事?”
一边说着,朱景洪迈步走进去了偏殿,直接往精舍内走了去。
只见精舍书案后,一个身形瘦弱的中年男子,正在翻看面前堆积的册子。
此人便是太子朱景源,当今皇帝的嫡长子。
见朱景洪进来,太子朱景源放下了册子,板起脸来责问道:“听说你私自跑出去了?”
“嘿嘿”笑了两声,朱景洪应道:“四哥,只是在行宫附近逛了逛,散散心罢了!”
“太医也说了,让我不能总是躺着,要多走动!”
朱景源仍板着脸,冷笑道:“是吗?如此说来,秦淮河也是在行宫附近了?”
啥?这你都知道了?朱景洪大感惊讶。
“怎么不说话了?”朱景源怒斥道。
朱景洪当即回道:“四哥,你可不能冤枉我!”
言及于此,朱景洪破口大骂:“那个王八羔子胡说八道,岂非是凭空污人清白?我朱景洪堂堂正正,岂会去那等龌龊之地!”
然而下一刻,又听朱景源冷声质问:“你是如何知道,秦淮河是龌龊之地?”
朱景洪从出身到现在,连皇宫都没出过几次,第一次到应天就知秦淮河是龌龊之地,这等于是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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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听我解释……”朱景洪仍打着哈哈,想要蒙混过去。
“老十三!”
朱景源语气格外严厉,对眼前不成器的弟弟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