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不努力一次，怎么知道自己真的不行？
只不过证明自己不行的代价太大了一些。
早知道就该听母亲的话，做一个安安静静混吃等死的地主家傻儿子。
到年龄后把未婚妻娶进门，生几个孩子。
说不定孩子们中间能出几个正儿八经人才。
朱山原本在九原城开着一家店铺，前些年为了给母亲治病也不得不将其变卖。
老太太也没治好，还是死了。
朱山现在只想混一天算一天。
他的资质不行，这辈子能突破三品就足以烧高香了。
“我爹活着的时候曾给我订过一门亲事，后来那家悔婚了。当时确实气得要命，跑去找人理论。现在想想这样也挺好。
至少不用妻儿跟着我受罪了不是？
我若是真的天资过人能修炼到前辈这个境界，或者东山再起还能喊两声莫欺少年穷。现在就算了。再说我少年时候也不穷，是青年才开始变穷的。
前些天我碰到过一次小凝，就是我原先的未婚妻。她如今当母亲了，出门还有随从家奴。如果我不瞎折腾，我现在也是她那种生活水平。”
朱山非常健谈，一路上几乎就没让嘴闲着。
有家底的创业失败，能够立马重整旗鼓再来一次。
一般人的话确实是要用整个后半生去为之前的失败买单。
也不清楚朱山是吹牛编故事，还是真的这么厉害折腾光了家底。
陈风并不想说“你要努力”“你不要自暴自弃”这一类指责型的话语。
因为他也不知道朱山失败后有没有努力过。
又或者是努力没结果才沦落到了眼下地步。
有些人有些事看起来或许是因为他自己不争气，其实天时地利大环境都有关系。
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抛开背景环境等众多因素，把问题全部归咎于个人原因最是恶毒。
朱山人缘非常好，各大店铺的伙计掌柜都认识他。
陈风在朱山的带领下见识了不少以前从没见过的东西，可惜仍是没有凑够欠缺的原材料。
倒是卖了不少东西。
原本是来购物的，现在成了推销了。
九原城非常非常大，陈风转了好些天也只逛完了一部分区域。
甚至还参加了两场拍卖会。
可惜仍是没有得偿所愿。
“我只熟悉这一带区域，前辈如果还想去别的地方我建议换人。除了前辈给的佣金，一些掌柜还给了我不少灵石。不瞒前辈，我今年赚的灵石已经足够花销了。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也确实花不了几个钱。”朱山说完还真就辞别陈风自顾自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