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橙拎着保温桶进?去,外婆看到,意味深长的问:“好喝吗?”
阮橙点头,说:“谢阿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外婆笑,“那可是得好好感谢一下人谢阿姨。”
陈北默没说话,也没看阮橙,心想这个没良心的,谁给她送的是一个字也不提。
阮橙放下保温桶,就对陈北默说:“我们该检查了。”
但看他们棋局,说:“在这查一下也行。”
其实陈北默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该拆线了。
阮橙本来应该昨天跟张教授说的,但因为程宇鸣的事情,拖到上午才问。
张教授现在在英国?,有时?差,到了傍晚才回复阮橙,说让阮橙自己决定,如果?能拆线了那就准备拆线。
阮橙把?陈北默最近的病例记录情况做成?了电子档给张教授发了过去,内容很细致。
阮橙问:【那他的拆线手术要安排哪个医生呢?】
没想到张教授说:【我打算让你做。】
阮橙参与过一些手术,但也只是当过助手,还没有主刀过任何一次手术。
阮橙没有立即回答,张教授又说:
【你负责的病人你最清楚,现在医院里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一号房的情况。】
【你的技术我放心。】
实际上,在跟阮橙说之?前,陈北默给张教授打过一次电话,他直接问张教授的安排,张教授当时?还没决定好让哪个医生拆线,他是医院的,不能有任何意外情况发生。
没想到陈北默会说:“要不让阮医生来吧?”
张教授不是没想过,可阮橙在医院待的时?间?不长,专业实力也确实是新来的一批医生里最扎实的,每次她参与的手术,都给自己省很多事。
手术室的要求他跟一群医生都只说过两次,但阮橙几乎能精确到记住每个细节,会在手术前安排好所有的事,不管那场手术结果?如何,术后她都会一个人在工位上安静的整理一份自己的手术反思记录。
他从来没有单独的夸赞过阮橙,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阮医生”张教授欲言又止,如果?是平常的病人,张教授可能直接让阮橙做,只是这位,连院长都不敢得罪,万一有点什么突发情况发生,阮橙再厉害也只是一个新手,怕到时?候她会处理不好,“是这样,陈总,阮医生才来医院不久,还是安排一个比较有经验的医生稳妥。”
“总有
程宇鸣今晚有飞伦敦的行程,助理打过电话来?催过两次了。
但他还是坚持要在这等阮橙。
阮橙拉黑他两次,这次连助理的联系方式都拉黑。
程宇鸣有预感,她这次是铁了心的要跟自己断。
他知道自己昨天不该失约的,也知道晚上跟周娜在游艇上庆生?的事她一定会知道,可是看到阮橙跟陈北默十指相扣走进自己视野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