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将军在旁边,:“人能醒,能恢复就是极好的了,这些事儿,以后再说吧。”“太医,先救人吧。”随着太医给改的药方,薄宿怀醒的时间逐渐越来越长,可是恢复的很是缓慢。薄老夫人对于自己儿子的婚事如今就更是担心了,以前是他儿子不点头,但是女方家还是很多的,都是极好的人家,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都让她挑花眼了。如今呢,那些人家听说了怀哥儿病重,都不来往了,深怕自己黏上他们女儿。将心比心,薄老夫人对他们的行为也是理解的。可是,就是觉得心凉罢了。如今,再加上太医说,自己怀哥儿以后可能子嗣有碍,这婚事就更不好办了。自己儿子以前多么自律健壮的一个人啊,躺了这些日子,都消瘦了许多。看着自己儿子瘦下去的脸,薄老夫人的气是叹了又叹。薄老将军每次晚上回来,迎接的都是自家大娘子愁苦的脸色。“怎么这么担心?怀哥儿身子不是有起色了吗?我这几日看着他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啊。”“昨日,还与我说了好长一段话呢。”“你说呢?还问我愁什么?”薄老夫人怨怪的看了自己官人一眼。薄老将军坐在人对面,:“你说怀哥儿的婚事啊,既然那些人不愿意,说明与咱们怀哥儿根本没有缘分,若是强求,就算让人家嫁过来,你不还是不放心吗?”“依我看,等怀哥儿好了,再去相看也来得及。”“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而且,怀哥儿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以后相看起来,免不了”“不比之前了啊!”“更何况,如今的局面,你也是知道的,两方争斗不休,我就怕万一又有什么变动,还是尽早为他选一门亲事,尽早成亲才行。”“如今,太后离世,还要继续守孝,就算是现在定下了,还要等,怀哥儿年纪不小了,这左等右等的,年纪就大了。”“而且,我也是想着,如今就将婚事定下来,他有损子嗣的事儿,就不会传出去,不然,这要是以后,大面积相看,此事难免被很多人知道。”薄老将军点头,:“大娘子这个担心也是有的。”“若是现在就将婚事定下来,怀哥儿的问题,只两家知道,不然,传扬开来,怀哥儿脸上难看。”“可是如今相看,也免不了闲言碎语的,外面说冲喜的,什么都有。”薄老夫人也知道,这些日子有不少人家的儿郎如怀哥儿一样,被曹家埋伏的那些人给伤着了,其中那些已经定了婚的,怕自己儿子就这样重伤走了,非逼着女方家将女儿嫁过来,说什么冲喜的。要是人还在还好,要是人没了,这不是造孽吗?薄老将军和薄老夫人都是明事理的人家,这样缺德的事儿不干。所以,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女方家。薄老将军看着薄老夫人的神色,:“怀哥儿的亲事都是你在相看,你可有什么看得上眼的人家?或者女儿家不错的,能不介意咱们怀哥儿的事儿的?”“左右咱们家也不是什么公府侯府的,都是泥腿子出身,还讲究那些吗?”“家里门第低些也无妨,只要是要好孩子,能真心实意对怀哥儿,就行。”薄老夫人听着薄老将军的话,;“我如何不是这样想的呢?”“这些天我不是没在那些人家里面看,可是怎么看都”薄老夫人说着,想起了什么,话说了半截。薄老将军看着大娘子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怎么了?你想起哪家了?”“你这一说,我忽然间想起了一个人。”“谁啊?”“我跟你说过的,之前地动的时候,怀哥儿不是救了盛家一位表姑娘吗?”“你是说这位盛家的表姑娘?”“那姑娘好像是盛家大房的孩子,家里是个商户,正是相看的年纪,不过,那姑娘是个大气的性子,长得也不错,与英国公家、齐国公家的那两位表姐的关系很是不错。”“上一次,盛家来送谢礼,那英国公家的不是也来了吗?”“听着是个好姑娘。”“最关键的是,我想着那日的事儿,这姑娘,好像对怀哥儿有点意思。”“当时,怀哥儿倒下的时候,是那姑娘先伸手接住的,怀哥儿直接倒在人家姑娘怀里了。”“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现在才说?”薄老将军伸直了身子,看着自家大娘子。“当时就她离得怀哥儿最近了,两人面对着站着,那怀哥儿一头倒下去,可不是就倒人家怀里了吗?”“当时,我实在是急着看怀哥儿,没多想,如今想起来这件事儿,觉得有些眉目。”“这那怀哥儿是什么反应?”“他醒来就没说什么?”薄老将军现在有些生气,他一向自诩正直之人,也是这般教育两个孩子的。结果这怀哥儿,在外非礼了人家姑娘,还没说一句话?不管是因为什么缘由,他都在大庭广众之下,倒在人家姑娘怀里了,还不是大事?幸好,人家盛家不是不讲理的人家,这要是遇上那胡搅蛮缠的,可得拿这事儿说事呢。如此毁人家女儿的名节,人家不找上门来就不错了。自己要是有个女儿,碰上这样的臭小子,早给他腿卸了。还好,这外面没有什么流言,不然风言风语的出来,就更不好看了。薄老将军现在就想去拉那臭流氓起来,好好问问他。薄老夫人看自家官人生气了,确实仔细纠结起来,是怀哥儿的不是。可是,那天也是情况突然,也在情理之中啊,对自己儿子来说,也算说的过去,可是对盛家那表姑娘来说,确实是不太好。幸好,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刺客身上,以及这段时间刺客闹了不少事儿,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不然放在往日,这可是大事。不过今日已经晚了,薄老夫人看着薄老将军,:“好了,好了,明日我去问问怀哥儿,看他是个什么想法?”:()知否:心狠手辣如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