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沈从兴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他刚才也是这样想的。还为此质问了邹家大郎。但,说到了这里,他也不得不为邹家大郎解释一句,毕竟谁都知道这邹家大郎是他的手下。“我知道你们怀疑是邹家大郎,可是这一回是他第一次投军,他哪儿知道什么投石器?更别说,还要运过来,卖给那群蛮子。”“他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他至少是个小喽啰,这是跑不了的。”张璟禹有些义愤填膺,这明显就是那家伙搞的鬼。“捉贼拿赃啊!”张璟平看着自己弟弟,冷静的解释道。张璟禹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没错,可是,难道这回就放过他了吗?顿时之间,有些生闷气。看着下方讨论的差不多了,英国公挥手,让大家都退下。邹家大郎有着明显的嫌疑,但是没有证据,也不能直接将人拿下。但也不能这样吃了暗亏,军中有人通敌,绝对是大事,而且此人埋伏颇深,敌在暗,我在明,不好办啊!只能引蛇出洞了。英国公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若有所思。英国公的伤势众人瞒的紧,一时之间,并不知道其情况如何。无论邹家大郎怎么打听,就是一点消息也透露不出来,看着沈从兴每日进出英国公的军帐,邹家大郎愈发着急。无奈,邹家大郎只能将目标转移向了沈从兴,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尽管,沈从兴上次就对他有怀疑了,但是没办法,他在这里,只能依靠沈从兴,那些张家人,对他都冷脸的紧。邹家大郎自然不会上去热脸贴冷屁股,更何况,与张家之间,还有着一条命呢,邹家大郎是无论如何,不会去丢这个脸的。于是,邹家大郎在沈从兴身边一直跟着,就算是沈从兴如厕,他也在门口候着,不放过一丝能探听消息的机会。可是看着邹家大郎这样着急的样子,沈从兴的内心也愈发冰冷。可是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邹家大郎就知道,沈从兴是故意避着他了。这样,他就更着急了。这一天,大半夜,是邹家大郎为沈从兴守班,突然,英国公主将的营帐内开始点灯,叫来了军医。那边来人,要见沈从兴,邹家大郎赶紧问,:“怎么了?英国公可是出什么事儿了?”“不该你打听的事儿,少打听,赶紧进去向沈将军通传。”又是这一句,邹家大郎的脸色在黑暗之下愈发显得阴暗。没有办法,只能进去叫醒了沈从兴。沈从兴知道是英国公那边来人,一句话都没有说,立刻起身下床,就要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吩咐邹家大郎在营帐内等候。这可是一个好机会,结果还不带他去。一定是那老头子要死了。那伤回来的那天自己见过,烧的可重了,放到年轻人身上,都要熬好久,就别提那老头了。看着沈从兴和那人离开,营帐里又恢复黑暗。邹家大郎借着月色,偷偷溜开,一阵不怎么明亮的鸟鸣,就引来一只海东青。将写好的信放在鸟脚脖传信的地方上,刚打算放飞的时候,突然被冒出来的两个人一把抓住手腕。“好啊,我就知道你是奸细,这下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跟我去见将军。”是刚才那位的声音,邹家大郎连忙扭头看去,另一个身影,正是一起离开的沈从兴。“妹夫,救我!”邹家大郎连忙呼救,沈从兴直面这一幕,还是有些气愤,手指着邹家大郎,:“你通敌叛国,你?”邹家大郎一个奋起,握着手里的短刀,捅向了那位侍卫的心窝子,刀上有毒,直接当场毙命。“你。”沈从兴不敢相信,这还是他那个胆小愚笨的小舅子吗?“来军营这些天,总要学些什么,杀个人而已,妹夫惊慌什么,你上阵杀敌那么多人,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啊。”“你杀了人,你罪加一等。”“罪加一等?何罪?”“你通敌叛国。”“证据呢?”刚才的海东青早在邹家大郎动手的时候,就趁乱飞走了,此刻连赃也没有了。沈从兴被话堵住了,“你你你”了好几声。“你刚才大声嚷嚷什么?杀了他,我才是在救你。”“通敌叛国,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名,你我两家哪里分的开,若是我下了狱,就算我说和你没关系,谁信啊?”“你的那些个政敌,就等着这个东风呢吧。”“你沈从兴是此次战场的大将,有了这么一个名声,你也别想好过,那群文官一定把你参的丢官罢爵,祺哥儿太子伴读更是想也不要想,整个沈家都要毁于一旦。”“你还偏偏和张家的混在一起,来捉我?我们才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邹家,为了沈家好。”“那张大娘子害死我妹妹一条命,我就是得让她拿命来偿,用一个老头子的命来补偿我妹妹,我才是亏了。”“你沈国舅忙的恐怕都将我妹妹给忘了吧。”“我没忘,可是这事没有证据。”“证据?那娘们早就收好尾了,哪里会有证据留给你。”“不是她,还能是谁?”“还有,这次北疆出兵,明显是官家想要日后你代替英国公做打算的,所以,这战一定要赢,不是他英国公赢,是要你赢。”“不然,就凭张家浸淫军中这么多年的人手,哪个会服你?”“你接手军中人手也有好几年了,那些人表面看你是沈国舅,说两句好话,背后谁不是嚼舌根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在背后是怎么说你的?”“禹州来的乡下人,好命才坐上这个位置。”“他们哪一个不是大家族里精心教导的,论武艺,他们不比你沈从兴差,甚至有的还有家族绝学,论排兵布阵,他们有父兄教导,言传身教,看过无数的兵书,实实在在的说,你沈从兴自认哪里比得上?”:()知否:心狠手辣如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