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话,有哪里说错了吗?”“也不怪他们如此说,你得承认,当初就是好运,得了这位置,所以他们都不服你。”“这场战,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英国公败而你赢,如此手底下的那些人就知道你的厉害,你就能他们彻底归拢于手下,你也能顺利的接手英国公的这些人,自此沈家才能青云直上,彻底稳定下来。”看着沈从兴的脸色,邹家大郎最后又补充了一句,:“我这也是为了祺哥儿好,他可是我侄子,我怎么能不想他有一个好将来呢?”“如今,还要在宫中,看人家一个庶子的脸色过日子,以前,桓王还在的时候,哪儿有他说话的地方,如今,人家都是太子了,这跟咱们从禹州进京又有何不同?”“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我都是为了邹家和沈家,才会答应他们的,军中没有逆贼,联系我的是曹家。”“曹家?”“你想的没错,就是蜀州那曹家的少主。”“他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先让咱们斗起来,让他缓口气,最后在一起收拾。”“我这也算是,将计就计,只是利用他们将张家拉下马而已,没有别的了。”“我想着,让你这边快速赢了,然后好腾出手去处理曹家,这样就万无一失,咱们才是最后的赢家。”“你倒是想的美,什么都安排好了。”沈从兴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为了沈家,为了祺哥儿,他不敢冒一点风险,就想他刚才说的,自己政敌不少,没了桓王,他已经是如履薄冰了,一但有一点疏忽,沈家就会倒塌,那自己姐姐连皇后的位置都会坐不稳的。沈家如今就靠自己了,所以,他才会让祺哥儿七当伴读,不然一个庶子,当初在自己面前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别看如今,皇后是养母,承担教导之名,可日后,谁都保不准,他会不会忘恩负义。沈家可没有曹家的底蕴,到时候,就只能任人宰割了。这个小舅子说的不错,自己必须紧紧抓住军中的势力,沈家才会永远扎根下来。这时候,什么忠君爱国,什么敬佩仰慕,就全都抛之脑后,只有自己的利益,才是最真实的。沈从兴看着地面上的那个尸体,:“这怎么处理?还有张家那些人?”“处理什么?那鸟都飞走了,不一会儿,蛮子就会来了,到时候,英国公与所有张家人都战死沙场,还有什么好说的?”邹家大郎看着沈从兴,突然,灵光一闪,:“你说,要是有证据证明是英国公通敌卖国呢?”沈从兴瞪大了眼睛,:“你胡说什么?世人皆知,英国公最是忠君爱国,绝不会背叛。”“怎么不会,若是通敌叛国就是为了保全自家的富贵呢?”“多年前,英国公就与先汗王有交易,让这些蛮子时不时来侵扰北疆,以此才在北疆驻扎多年,有了如今的地位。”“这一次,对方新汗王继位,英国公不等再故技重施,就被新汗王诛杀,如何?”“这才能彻底毁灭张家,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会有心思来查之前的事儿,张家政敌也不少,只要有颓势,或许只是一个借口,就会有许多人上来撕咬上一口,根本就不用咱们操心。”沈从兴点点头。“那证据呢?怎么才能证明英国公通敌?”“只要蛮子们那边认了,咱们这位已经是死人的主将,还能从阴曹地府里爬起来解释不成?”两人在黑暗里对视一笑。不一会儿,营帐处就传来厮杀声,沈从兴带领众军奋勇杀敌。满都拉图一直关注着这里的变动,得了乌云格传来的信,就立刻发兵,直奔而来。虽说,英国公有故意装病的嫌疑,但是确实这次的烧伤很严重。许多士兵的伤势都还没有养好,就再次遇袭,只能拖着伤口上阵。上次损失了一半的兵力,导致兵力大损,军心也涣散,如今突袭,虽平日里训练得当,但是还是不如从前了。英国公这时候,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想要再次带甲上阵,被一直在暗中的文术给拦了下来。“你怎么在这儿?这里是军营,你是怎么进来的?”“国公爷,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得罪了。”随即,就将人打晕,偷梁换柱,留下了另外一个英国公前去迎敌。这一次,满都拉图就是奔着主将而来,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利箭就这样射在了英国公的心口上。“主将已死。”顿时,满都拉图这边的士气燃烧,杀气满满。所有的张家人都不敢置信,但是众目睽睽,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这就是事实。“为将军报仇。”不知是谁喊了这样一句,将这边的士气喊了出来,之前低迷的气势顿时横扫,倒是让满都拉图惊讶。“杀!”这一次,都是不留余地,刀刀致命。打了许久,沈从兴看不敌,打算撤军,但是英国公带领的那群兵却打算坚守到底,即使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也绝不放弃。沈从兴无法,带着一些想要撤退的人后退,以待卷土重来。身后,传来满都拉图的大笑,以及那一句,“就这种实力?还敢多年前与我先父定下契约,助他稳坐国公之位,也不过如此,哈哈哈”逃跑的许多人都听见了这话,沈从兴与邹家大郎对视一眼,成了。逃跑的人也都不敢回头,但是心里如何惊涛骇浪就不为人知了。“你放屁,你胡说什么?”这些气愤的话,却随着吹来的北风不曾入耳。满都拉图看着那些逃兵,冷笑一声,对这些仍然负隅顽抗的人,有一丝敬佩。怪不得,这英国公能叱咤北疆多年,练兵确实有一手。“杀。”一声令下,再无活口。“将那位英国公的头颅取下来,送过去。”“是,大王。”而北疆的草原里,文术、文元等人带着一大群人将换下来的这些人运送出去。:()知否:心狠手辣如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