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这铺子还是全权交由你管理,我只占三成。”
石菘蓝连忙拉住姜蜜的手,诚恳道:“当初我和我娘无处可去,是元娘你收留了我,还愿意与我做朋友。这份恩情,岂是这点银钱便能偿还的?”
“生意是生意,朋友是朋友。”姜蜜摇了摇头,“我可不能挟恩图报的。”
“既然你说生意和朋友不能混为一谈,那我便在商言商,同你说说这生意上的事儿。”石菘蓝正色道,“当初你出铺子,我出胭脂水粉的手艺。那间铺子在江南,位置虽不太好,但胜在铺面宽敞,少说也要五百两银子。”
“而我的这门手艺,若没有你给我提供的本钱,我也做不成这胭脂水粉的生意,更别提挣这么多的钱。”
“所以你我二人便是我不能没有你,你也不能没有我,你靠那间铺子占六成,绝不是你占我便宜。”
“而且花颜醉还有两样香膏卖得极好,都是你给我的方子,你怎么不算自己调香的手艺?”
“既如此,你占六成,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姜蜜见石菘蓝这般坚持,便退了一步,只要四成。
石菘蓝仍然不同意。
二人僵持一番,之后决定各退一步,二人五五分账。
聊完生意上的事情,姜蜜想到前些日子曲怀英又拉谢知让去喝酒,便随口问了一句:“你同曲大人,如今如何了?”
“就那样吧。”石菘蓝摇摇头,兴致不高。
曲怀英为了不娶那李家姑娘,将定国公府闹得个天翻地覆,甚至不惜自请出族。
曲怀英再是个庶子,那也是锦衣卫的指挥同知,是有实权的人。曲家如何能放弃他?
为此,双方各退一步。
曲怀英不娶李姑娘,也不脱离宗族,只是自己一个人搬到外面去住。
之后得知石菘蓝回京的消息,他哪里还能坐得住,当即便去找石菘蓝吐露衷肠。
这一颗冰冻的心都快被曲怀英给捂化了,可惜曲家闻风而动,又找上门去羞辱石菘蓝一通。
现如今,那边且闹着呢。
姜蜜见她神情怏怏,便也不再多问。瞧着天色不早了,她提出告辞,石菘蓝便送她出门。
辞别石菘蓝之后,姜蜜想着许久没出来逛逛了,便一时生了兴致,想在街上走一走。
她看见有卖糖葫芦的,忽而就想到谢知让,眉眼一弯,轻轻笑了。
她怀孕的时候,有一回特别馋冰糖葫芦,便叫谢知让去街上买。
等他买回来了,她却又只想吃里面的山楂,便叫谢知让将外面的糖稀全给咬了。
他不爱吃酸的,吃那糖倒还好,就是总会不小心咬到里面的朹子。每当那时,谢知让总是眉头一蹙,姜蜜便看着他咯咯发笑,惹得谢知让一边轻轻打她臀儿,一边骂她小白眼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