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笑,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啊好好好——我不笑了嘛!”姜蜜转过半边身子,抬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打我干什么呀?会疼的!”
谢知让没好气地乜了她一眼,“最多算是摸你两下,疼什么疼?再说了,我都打十年了,真要是疼,你这腚早该被我打烂了。”
“好嘛好嘛,不疼不疼,一点儿都不疼。”姜蜜软着嗓音哄他,张开双臂抱住他劲瘦的腰,将下巴靠在他胸口,仰着脑袋看他,“我知道错了嘛,夫君?夫君?你就笑一个吧?笑一个嘛!啊夫君——我的好夫君——”
姜蜜抱住谢知让腰的两条胳膊不断轻轻摇晃,故意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和他撒娇痴缠。
谢知让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脸上刚要破功,却见这娇娇儿凑上来,在他耳边做贼心虚似的悄悄喊了声“让让哥哥”。
这是俩人少年时玩的把戏了。
随着姜蜜年纪渐长,有些甜人腻人的话便再说不出口。
这一声“让让哥哥”,姜蜜已经好多年没喊过了。谢知让怎么逗她都不管用,心中还惋惜了许久,却是不想今日冷不丁给听见了。
他看着怀中人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可到底还是有些气不过,于是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分明是你来气我,还得我这个苦主给你赔笑,这世上,也就你会这般欺负我了。你自己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姜蜜吃吃地笑,眼中星光灿烂。
她撑起身子,肆无忌惮地在谢知让脸上亲了一下,弯着眼睛笑吟吟道:“那你就罚我当你这辈子的妻子,下辈子的妻子,下下辈子的妻子!叫我永远哄着你。”
谢知让脸上笑开了花儿,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只一张嘴还是硬的。
“你不气我就算好的,还哄我?这哪儿是罚你?分明就是罚我!”说着,谢知让轻哼一声。
“那你要不要嘛?”
谢知让想了想,故作矜持道:“勉为其难吧。”
俩人抱着玩闹了一阵,终于说到今日正事上。
“今日比武……还顺利吗?他可有受伤?”
说起这个,姜蜜笑意渐落,神色多了几分冰冷。
“夫君所料没错,那陈家,果真就不是安分的。”
“锦衣卫将比武场周围守得严严实实的,光是在人群中抓到的便有两个,那些隐在暗处虎视眈眈的,恐怕更多。”
“陈家在旁的地方使不上力,便只能叫那宋平威出手。幸而父亲是个有谋略的,初时佯装腿脚不便伪败于宋平威,趁着他放松之际一举反攻。其过程凶险,不必多说,夫君也该能想到。”
“只有一点最是可恨,那宋平威竟是从背后攻击父亲的心口以分散其注意力,调虎离山,贴身用银针刺后脑穴位欲取父亲性命。”
“父亲说了,那银针刺入穴位,不会当即毙命,却能封住一路筋脉,使得人头晕眼花、行动迟缓,最终麻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