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指着他怒了一下,然后憋了半天,只能愤恨道:“幼稚!”她在心里扼腕叹息地想着,恭喜你,惹到我你真是惹到棉花了!真是妖善被人欺!她白晚晚什么时候能够有扬眉吐气的一天?“有用就行。”俞竹醉冷哼一声,满不在乎道。白晚晚暗想:看来是我保守了,他比想象中更变态。比狼王更狗的,非虎王莫属了。早知道还不如带着养魂木去找狼王听免费故事呢。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怪不得他和狼王能凑在一起。当初听狼王在讲述过往时情感也颇为复杂,看样子他们并非全然是死敌,起码曾经不是。那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了呢?秦砚初见白晚晚气得脸红脖子粗,担心她会不管不顾地惹怒虎王,只好出声打断两人:“我想提醒尊上一句,虽然如今已有了养魂木和龙血果,但即便再凑齐聚灵灯,或许也需要尊上和狼王合力才能点燃它。”“你说什么?”俞竹醉闻言脸色一变,猛地坐了起来,目光不善道,“这关他何事?”“聚灵灯非一般灵力可以点燃。”秦砚初望着他,目光无惧无畏。“更何况,即便点燃了,也需要七七四十九日持续不断的护法,保证此灯不灭。不然,只会功亏一篑。”秦砚初和俞竹醉无声对视,俞竹醉压迫性的目光扫向他,冷声问道:“你的九尾灵力不行?”“不可!”还在石化的白晚晚像被触发了关键词似的,恨不得冲上去捂住俞竹醉那歹毒的嘴。连我都没有得到九尾灵力,凭什么给你?更何况如今自己和徒儿生死相系,你轻飘飘一句话,关系到是可是两条命!白晚晚正在心里吐槽着,不过她很快被徒儿更有力度的回怼稳住了军心。秦砚初悠悠然道:“就算我的灵力可以,尊上又敢用吗?这种性命攸关之事,我建议尊上还是握在自己手中为好。”俞竹醉和秦砚初之间又陷入了沉默。他们对视着,不动声色,谁也猜不出他们的较量。在俞竹醉起身的瞬间,慕俞嗅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不禁伸手握紧了刀柄,低声对秦砚初说道:“虎王受伤了,我们或许可以一搏。”俞竹醉却只是站起来,又问一起跟回来的慕俞和舒清歌:“上次让你们去传话,苍墨怎么说啊?”舒清歌赶忙按住慕俞的手,猫猫别冲动,鼠鼠不敢动啊,也不看看他们自己连日奔波都累成什么样子了。而且就算是虎王受伤了,也难保他血厚,可以轻易碾碎他们。她讪笑了一下,虚与委蛇道:“回禀虎王尊长,狼王尊上知道是您所需,这才让我们一起去取养魂木,可见他还是很注重和虎族的友好共荣、和谐发展的。”“对对,人多力量大,我等团结一心才成功地取回养魂木。这道理放在我们当今的妖界也很受用。”白晚晚也跟着附和,为他们揽下的狼王虎王劝和大业做铺垫。俞竹醉一脸不屑的冷笑。不过他此刻确实有些有气无力,也没有动怒,只是淡淡道:“别跟我说这些言不由衷的话,我和苍墨之间的关系,可不是解个屠罗花之印那么简单的。”这是又扎白晚晚的心窝子呢……白晚晚撇撇嘴,又有点自闭了。俞竹醉见她悻悻的样子,恶人先告状地问道:“我对你手下留情,没下真正的杀招,你还不乐意?”白晚晚求生欲满满地说道:“不敢不敢,没想到尊上这般慈悲为怀,不愧是一方霸主,赶明儿一定可以修成业果,得道成神。”“成神么?”俞竹醉喃喃地重复了一句,而后讽刺地笑道,“成神又能如何?不是一样的无能!”眼见他又要发疯,慕俞眉头紧锁,憋见舒清歌还紧张地按着他的手,问:“为何不动手?”紧张兮兮的舒清歌却毫不自知,把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这种场合她的所有感官都调动在夹缝求生、见风使舵等一系列高难度的事情上,此刻像抱大腿似的挂在慕俞身侧。她苦口婆心地低声给笨蛋慕俞分析局势:“因为前有虎后有狼啊大哥。纵使我们在这里九死一生灭了虎王,狼王那边怎么办?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相互制约。”慕俞只好遗憾地偃旗息鼓。他看着挂在他身旁那个小脑袋瓜,不得不承认她有时候还挺有脑子的。只是,她能不能淡定一点,抖什么!为了团队的脸面,慕俞忍住了没把舒清歌的爪子拿开,任由她借着自己壮一会儿胆子吧。眼见话题跑偏了,秦砚初又暗戳戳地拉回正轨。“尊上,我们受狼王所托,来向你寻求合作。倘若你能答应他的条件,他必然能助你一臂之力。”“他什么条件?”俞竹醉冷冷地看了过来。“不如,你亲自和他见面谈谈条件?”白晚晚弱弱道。她有种预感。要是她说出,狼王希望虎王归顺他,自己就会被他给烤了。他们还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啊,居然揽下这么个烫手山芋。“呵,你不说我也知道。他不就是想称霸妖界吗?不过是利欲熏心罢了,何必遮遮掩掩的?”俞竹醉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讥讽。白晚晚一想,好像也大差不差的。果然是敌人最了解敌人。秦砚初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煽风点火:“可是尊上,你我都知道,为了救豹王尊上,你别无选择。”白晚晚打量着俞竹醉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你不方便出面,我等愿意前往追风谷游说狼王助你。”此刻的白晚晚内心是崩溃的。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就不能坐下好好聊聊吗?他们夹在中间算什么事?以后是不是可以开拓一项业务,当个妖界的金牌调解呀?俞竹醉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似回到了久远的从前:“你们可知,槐序就是被他所伤至此的。”莫非有瓜?凭着对八卦的敏锐嗅觉,几人纷纷竖起耳朵,不约而同地望向俞竹醉。俞竹醉又饮了一口酒,而后重重地放下了酒杯,眼中有隐痛一闪而过。:()浮屠劫:师父对我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