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弥君生不屑道。“自身不够强大,就只能乖乖接受被碾压的结局。”“多说无益。倘若你要伤害这只白鹤,我必会倾尽全力与你一战。”褚云归银剑横陈,目光无惧无畏。“哦?”弥君生饶有兴味地挑眉,嘴角勾起一丝邪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奄奄一息的白鹤,仿佛在看一个死物。“你自诩名门正派,而这只白鹤距离化形也不远了,你不屑与魔为伍,却又对妖诸多维护,这就是你的原则吗?”“无论是妖是魔,我的剑只会指向作恶之辈。”褚云归用手背擦着嘴角的鲜血,目光如炬地望向弥君生。他心下思量,眼前之人修为在他之上,倘若硬拼,也未必能够击退对方。而显然白鹤已经拖不起了,若是不能得到及时救治,很可能就真的要魂飞魄散了。他自小拜入扶苍派,那时这只白鹤就已经存在了。年岁枯荣,星移物换,白鹤一直守在这座山上,见证着他的成长。于他而言,就好像旧友一般安心。他是断然不忍心看着它出事的。思及此,他向着锁妖塔顶飞身而去。在塔顶有一口青铜巨钟。他用剑气击向巨钟,巨大的声响回荡在山中,惊落了无数枯叶。声波贯穿山谷,一直延伸到山上。白晚晚觉得耳朵一暖,回头才发现,秦砚初用宽厚的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笑容浅浅。这波声响很大,其他人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震麻了,后知后觉地捂住了双耳。白晚晚莫名觉得耳朵有点烫,心跳也快了起来。整个世界好像安静了下来,她只听到自己一声急胜一声的心跳。很快秦砚初松开了手,一脸的纯良无辜,显得自己的失态有点小题大做。她用手抚了抚心口,勉强淡定下来。“原来在梦境中,声波攻击也能这么强吗?”舒清歌愣愣说道。“比起你来,还是差了点。”被多次魔音贯耳的慕俞目光复杂地说道。“我还以为能看到一场精彩的对决呢,是我高看了褚云归。”清菡凉凉地说道。“我猜想他可能是想救这只白鹤吧。”秦砚初余光还在注视着白晚晚,眼中划过一丝笑意。白晚晚罕见地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褚云归,但眼神却有些飘忽。“怎么?打不过我开始搬救兵了?”弥君生戏谑道。“你们整个门派加起来,又能奈我何?”“既然你悄无声息地潜入我派,必然是不想被发现。我不过是赌一把罢了。”褚云归从塔上旋身而下,目光沉静地说道。弥君生笑意渐敛。他垂眸思索了片刻,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变得深沉。“这次我就先放过它。但是,很快我们会再见面的。”话音刚落,弥君生便摇身一变,消失在原处。褚云归连忙俯身查看了一下白鹤的伤势。他想着很快会有同门听到声音赶来,白鹤倘若真的快要化形,不便出现在众人面前。于是他托起白鹤,御剑往偏僻的山洞飞去。:()浮屠劫:师父对我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