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每天都喝八杯绿茶,清热解毒,美颜明目,上午四杯,下午四杯,再上个四五趟厕所,看完三四张报纸,一天班就快乐地混完了。她每天早上上班时,都会去打一热水瓶开水,正好够一天喝的。宣传科有八个人,都在一个办公室,不过阮七七目前只见到了五个,有一个女同事在休产假,还有一个大妈在休病假。这五人包括了宣传科科长,副科长,还有三个派头比科长还大的普通职员。其中一个叫齐怀民的,五十多岁,是宣传科年纪最大的,工龄也最长,说话老气横秋,口头禅是:“现在的年轻人啊……”还有个女的叫何慧玲,四十来岁,据说丈夫是百货公司的采购员,能拿到内部的紧俏商品,连科长都要给她面子。所以,何慧玲在办公室的地位很高,几乎不干活,每天都织毛衣,家里从来不织,她一家人穿的毛衣毛裤,都是她在上班时间织出来的。阮七七来上班后,一直表现得文文静静,也不说话,科长交待的活她都会干好,没活她就坐着看报纸,也不和办公室的人说话,独来独往的。而且办公室里就她是临时工,其他都是正式工。阮七七不知道,办公室的同事们对她其实很不满,背后蛐蛐了她不少。主要就一点。都觉得她不会做人,一个新人,还是临时工,居然不主动承包办公室的打扫和打开水,也不主动和前辈打招呼,太不会做人了。吐槽得最狠的,就是齐怀民和何慧玲两人。不过他们也只是在背后蛐蛐,因为他们还没搞清楚阮七七的底细,能进宣传科的人,肯定是有背景的,他们怕阮七七的背景太硬,得罪不起。转眼间阮七七上班一个星期了,何慧玲也查到了一些情况,对阮七七有些轻视了。“是林厂长老家亲戚,关系不近,林厂长也没交待要特别照顾。”何慧玲和齐怀民私下吐槽过后,两人早上就不打开水了,都去倒阮七七热水瓶的热水。办公室的热水瓶都摆在窗台下,整整齐齐摆了六瓶,每个热水瓶的图案都不一样,很好区分,绝对不可能认错。老式热水瓶阮七七用的热水瓶这两人只偷了一天水,阮七七就察觉到了,一瓶水少了一半,她就算是瞎子也能发现。他玛的,居然连水都偷!阮七七怒了,从办公室窗外的银杏树那,查到了小偷。于是,中午在食堂吃完饭,阮七七特意走慢些,因为她知道,齐怀民和何慧玲吃过饭就要泡茶,肯定会偷她的开水。果然,她站在门口,看到了这两人光明正大地倒她的水,其他同事也在,但都是理所当然的模样。“齐同志,何同志,你们自己没开水?”阮七七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哎呦!”何慧玲吓得手抖了下,开水倒在手背上,烫得她尖叫。“小阮你怎么不出声的?啊哟……手都烫红了!”何慧玲怒气冲冲地训斥,手里还提着阮七七的热水瓶。“这是我的热水瓶,你是做贼心虚才会被烫!”阮七七一把抢过热水瓶,靠,瓶里的水快没了!“小阮,你这话可不对,同事之间要友爱互助,更何况我们还是你前辈,喝你一点开水怎么了?当年我当学徒的时候,师父家的活我都包了,任劳任怨,毫无怨言,一干就是三年,现在的年轻人啊,比不上我们当年喽!”“别说齐师傅你当年了,我刚上班那会儿,办公室打开水,擦桌子扫地这些活,都是我主动承包的,我们那时多有眼力见啊,哪像现在的年轻人,哼!”何慧玲朝阮七七瞥了眼,只差没指名道姓了。两人一唱一和地挤兑阮七七,其他同事都没吭声,暗戳戳地看热闹,巴不得阮七七和他们闹起来。但大家都觉得,阮七七一个小小的临时工,肯定不敢闹。只会忍气吞声地承包办公室的打开水和打扫。毕竟他们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好不容易熬出了头,也该他们享受新人的孝敬了。“你那眯眯眼那么有眼力见,咋还把自己给烫了?”阮七七不紧不慢地怼了过去,第一枪对准何慧玲。“你那么:()七零军婚:那两口子都有点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