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喜欢这种交换体液的感觉，林朝也喜欢用这种方式给他哥打上标记。他亲了又亲，终究还是没忍住啧了一声：「哥，你这样让我怎么舍得放开给别人看。」「那就不放开。」林暮被亲得满脸潮红，唇边挂着来不及吞咽的唾液，被他伸舌舔去：「操我……两个洞都给你操烂，烂了我还有嘴、还有手跟腿……」「这怎么行，还要过一辈子呢。」林朝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并没有赌咒发誓的坚决激昂，说完又要来亲。可林暮就是觉得，林朝是说真的，他是真的想将这段悖德畸形的兄弟关系维持一辈子。十多年的相伴，已经足够林暮完全了解弟弟的性格。更何况，林暮从来不对他撒谎。为什么呢？开启这段关系的自己都有过回头的想法，被扯进来的林朝却从来没说过他想终止关系，甚至都没说过他一句恶心。不管是这个畸形的身体、还是这个畸形的思想。「好好的哭什么呢？」林朝无奈地看着怀里人，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哥哥是个泪腺这么发达的人，之前被玩蒂珠玩得高潮五六次都不哭，最近却常常不知为何哭起来。林暮总是憋不住情绪，可也怪林朝太敏锐。不管是一刹那的迟疑，还是一点点的埋怨，林朝就是最先进的林暮情绪捕捉器。「你为什么……」在床上谈论感情这个行为非常不理智，尤其是快要高潮的这个档口。可这个问题林暮憋了太久，终于憋不住了，疑惑就这么说了出口：「不恨我呢？」「身体也好，思想也好，为什么从不说我恶心呢？」这句话一说出来，林暮以为林朝会生气，因为他之前说过不准再提这件事。他又一次预估错了。林朝的臂弯像是铜墙铁壁，可语气像汪洋大海，细腻又温柔地将他的灵魂裹在掌心，妥帖地保护起来。他只听见一句无奈又宠溺的叹息——因为不放心。「因为不放心啊。」林朝又把手放到林暮的肉户上，却没有真正碰到，细细微微的，近到林暮产生他在被指尖热度触碰的错觉。「我从小就跟你长在一起，从对性器官一点概念都没有的时候开始。而看到小花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它了。它那么可爱，又那么特别，是你和我之间最大的区别。」作为家人，而且是血缘关系最亲密的双胞胎，他们天天在一起，可又似乎缺少好好坐下来谈谈的时间，只能在做爱时见缝插针地加入走心环节。好在两人都不在意。而林朝态度更加认真，他在上次惹哭他哥之后吃到一个巨大的教训，那就是有话就要好好说。亲兄弟没有隔夜仇，他们作为恋人加双胞胎兄弟，更加要把话说开。「我和它在一起多久就喜欢它多久，可其他人突然见到，未必会立即接纳。」林朝和林暮对视着，直直的，要把心里的感情全都掏出来给他哥看清楚：「而且别人会认错我们两个，我哥怎样我还不清楚吗？胆小、敏感，又容易受伤。一想到将来会有个混账东西被哥喜欢上，然后因为哥的身体抛弃哥害哥伤心……「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林朝又想起那个让人浑身生寒的画面，他那还只有十岁的哥哥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脸因为奋力抵抗而涨得通红，身上那件双胞胎一人一件的蓝色小t恤领口被暴力扯得松垮，露出莹润的肩膀如果他当时没有及时赶到……剔骨刮肉一般的寒彻透骨，让林暮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可这句话的冷意很快就消失了，林朝抱着他哥蹭蹭，语气很快变回往常跟林暮说话的状态，乖巧的、欣喜的，甚至有点撒娇：「所以干脆让我来好了。我喜欢哥，正好哥也喜欢我，我们两个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全然纳入自己的保护下，这样他哥就不会再受伤了。林暮睁大眼，脸上还挂着眼泪，整个人愣愣的。他、他刚才都听到了什么？「哥，你怎么这个表情？」林朝说着，忽然想到什么，眯起眼：「该不会……林暮，你不会现在才知道我喜欢你吧？」林暮慌张地闪躲着弟弟探究的眼神，手足无措——他确实是第一次听见林朝对他的表白。是这样的吗？原来他和林朝，其实是两情相悦的吗？他还没消化完这个惊天消息，就又被林朝的下一句砸了个晕头转向。「对了，你猜猜看我第一次那晚为什么那么惊慌？」林暮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他不敢想，却被林朝逼着想：「难道不是因为半夜醒来发现我压在你身上……」他没有再往下说，林朝的眼神告诉他，答案显然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