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了,只要不显现出来其他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大叔点点头:“来缴纳一下乘车费用吧。”
两个小时之后,青云乘上了开往乌萨斯帝国边境的长途汽车。
坐在汽车的最后一排,他习惯性的掏出了一只笔记本,翻看着上面的内容,其中,在关于“整合运动”的词条下,密密麻麻的内容写满了好几页。
“整合运动?”
青云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个为感染者权益奔走的民间组织,但是最近以来,这支组织似乎愈发的军事化,青云只知道这支组织似乎拥有了强力的领导人,不过更加具体的情报还一无所知。自己并不是正式的炎国国家工作人员,换句话说,自己的身份更多的是炎国检狱台刑司二处所收编的特别公务人员。刑司二处历来的行事手段丰富多样,自己在被刑司二处收编之前也不过只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后裔。
想到这里,青云摸了摸头上的那对断角,这对角是拜他父亲所赐,而耳朵则是母亲遗留给他的,他的家庭是破碎且荒诞的,他有一个暴躁的父亲和一个温柔的母亲。在他五岁那年,母亲与世长辞,自那时起,那个暴躁的父亲似乎后悔了什么,抱着幼小的他在宅邸前面向着母亲的灵柩不住的抽泣,然而很快,青云就与父亲失散在街头,在他最后的记忆中,父亲似乎是被一群人强行架走的,回到家中后,舅舅就急急忙忙的带着他离开了那个生活了五年的地方,自此变故横生,以至于颠沛流离了十多年,直到两年前才找到舅舅。
而这十多年以来,他遇见了很多,学习了很多,改变了很多,经历了很多,矿石病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被感染上了。虽然刑司二处找到他的时候,他也明白了很多事情,不过看到阔别十几年的舅舅之后,他最终还是决定留在二处。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能够和别人尽情讲述自己的经历。”
青云望着窗外凄凉的风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矿石病,源石,这是他绕不开的东西,那个夜晚将他变成了感染者,从此也感受到了感染者和普通人那看似平常却宛若天堑一般的隔阂。
“也不知道德胜兄会不会关于矿石病有独到的见解。”
正胡思乱想之际,身边有人推了推他:“嘿!年轻人,到地方了!下车了。”
“到了?”
青云下车一看,不远处竖着一块高大的界碑,上面用乌萨斯文写着“乌萨斯帝国边境”,这才确定了自己的确已经来到了这座目前泰拉世界上军事力量最为强大的国家,乌萨斯!
“年轻人,你是要去切尔诺伯格么?”
车上的人看到青云下车好奇的询问道。
“是啊。”
“听说切尔诺伯格最近不怎么平静,如果你只是去切尔诺伯格办事情的话,最好快去快回,早点回国,我听说乌萨斯帝国的军队前几天又向卡西米尔前进了,这个国家不是那种讲道理的地方,你要好自为之啊!”
“谢谢这位先生提醒了!我自有分寸!”
目送着炎国的长途车慢慢驶远,青云紧了紧身上的背包和腰间的武器,踏上了乌萨斯帝国的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