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往后家里真出了什么事儿,我们连个老的不抵事儿,回头还得靠遇哥儿……”
跟在她身后的顾秀才忙不迭地点头。
第二天早上天不亮顾秀才都抱着一筐子铜板去找村长,村长刚穿好衣裳在洗漱,他把帕子往脸盆儿架子上一搭那:“这是咋的了?”
“有啥事儿?”
村长把顾惜才迎到堂屋坐了,他媳妇给顾秀才倒了一碗热水,顾秀才道谢之后就将怀里的框子往桌上一放。
清脆的铜钱碰撞声响起,顾秀才将竹筐上盖着的布扯开就跟村长把事儿简约地说了一遍。
“……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想着去县城请镖局的人进山找一找,只是在此之前,还劳烦您帮我在村里寻摸几个嘴皮子利索且可靠的妇人,再寻几个青壮帮着我亲家把他那个家守一守。
他那个地方虽然破旧,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找到他们之前我得帮着他把房子给护住了……”
村长本想说没那个必要,可又想房子虽然旧些,可袁老二后头又置办了不少家当,特别是古氏给珍珍那闺女置办的家具啥的,木匠哪儿有现成的已经给是送去一些了。
再有就是那天那贵公子送了的那些个东西,瞅着也挺值钱的,明面上瞧着袁老二没把东西往自己个儿的家里搬,都是存在到顾家的,可谁知道暗地里他往没往家拿?
于是他便开口应承下来:“这样,我让人在老二家外头搭个窝棚,寻四个青壮两个妇人,白天黑夜地换着人守着,再给他们一个铜锣,一旦有啥事儿就让他们敲铜锣。”
顾秀才连忙道谢:“窝棚需要棉被炭火啥的您就让他们来我家取,不能把人给冻着,我啥也不求,就求他们能尽心些守。别因着家徒四壁的就不放在心上,让老袁家的人钻了空子。
我也不是怕亲家家里有多少家财被老袁家给弄走,唯独怕他们把亲家家里唯一的住处给毁了。
这已经入冬了,眼瞧着就要开始下大雪,万一人找回来了却没地儿住……”
村长颔首表示理解,他让股顾秀才放心,事儿一定帮他办好。
毕竟有钱嘛,村里人拿钱干活儿还是很负责的。
况且又是他亲自挑人,能不靠谱么?
顾秀才顺带请村长家的大儿子驾牛车送他去县城,村长就张罗人去弄窝棚,这事儿自然就传开了。
老袁家。
一家人都聚在堂屋说这事儿。
袁老大道:“那顾秀才是不是有毛病?请老二进山的东家人家都出来了,就老二一家人没出来,人家还亲口说了一遍,他愣是不相信!
你说你不相信就算了,你愿意花钱请人进山找人是你的事儿,可你请人守着老二的房子啥意思?
防着谁呢?”
姜氏阴阳怪气地道:“防着谁?还不是防着爹娘!”
“肯定是怕爹娘去占老二的房子呗!”